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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7 08:28:30 |只看该作者
哇,不愧是风流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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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7 19:05:20 |只看该作者

               八、就在海水进入我口里时,我尝到了人生的味道

我再次回到婷的家时,感觉她家变得陌生了。
刘老板特意做了好菜,算是为我们洗尘的。
我与婷、雅俐三人一起回去的。


雅俐一坐下就对刘老板说:“刘姐,你有空与我一起去河的家乡,真的不错,风景好,有阳朔的山,桂林的水。空气又好,比这广州不知好多少倍了。”
刘老板笑笑,“我女婿的家里以后当然要经常去了,也顺便会会亲家奶奶。你到哪里环境怎么样了?”
雅俐略思一下,“还不错。不过目前要大投资效果可能难见效,那里的政策还不十分有利,官员不太廉政,可能我们前期的主要投资在投在他们的肚子里与口袋里。”
刘老板说:“那我们暂时把这计划搁下吧。”
原来刘老板与雅俐想在我家乡投资,雅俐是过来考察的。家乡的投资环境似乎不太明朗,她们就放弃了这个计划。

****

第二天,我对刘老板说,我要返公司上班。
刘老板看看我,微笑一下,说:“果然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有志气。不过,你问问婷吧,我倒是很想你上班,也帮帮忙。这些年我也够累的了,有你帮我打理生意我也放心些。”
我说:“婷应该同意的,她也了解我,知道我不工作坐不住。我出来的目的也是工作,好好地工作,磨炼自己。再说以后我也得独立创业,总不能让婷来养我吧。”
刘老板笑笑,“我明白。好吧,今天你与我一起返公司吧。”
我欣然点头。


婷出来了,也不说什么,因为之前我已经与她提过了。她关心地说:“河,工作归工作,别太拼命了,身体要紧。”
刘老板说:“死丫头,有了情人无了妈妈。你好像很少跟妈妈说过这样的话呀。”
婷撒娇了,“妈呀,有河帮你忙你也就不辛苦了嘛。”
刘老板笑了,“你就知道撒娇,一点都不争气,以前我是想把生意给你的,幸好有河,要不我老了还退不了休呢。”


这时的刘老板已经完全把我当成是自己家人了,令我有点无所适从。而我对刘老板始终没有女婿与丈母娘的感觉,相反,她完全是一个外人,是我的老板。我不能靠她来养我,我要自己养活自己,养活老婆,要凭自己的实力去做事,能做多少算多少。按婷的想法就是我与她一样在家里白吃白住,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想。按这样看,我倒是成了个吃软饭的人,这种人不仅别人看不起,就连我自己也看不起。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做一个这样的人呢?而且,我总觉得我还有好多好多要寻找的东西,脚步是前进的而不是停滞的,更不是倒退的。

这一点也许刘老板会明白,因为我面试时说的就是这些,刘老板听了非常喜欢。假如我做了她的女婿而改变了,那我真的还不配做她的女婿呢。一个坚强的丈母娘开拓一番事业,而她的女婿却是个吃软饭的,那么她会怎么想呢?我不敢猜想。


****

公司里的气氛非常融洽,我就喜欢这样的气氛。前段时间几乎在公司里消失,如今再回来。
敏依然带着那特有的微笑,我未坐下来时我的办公桌上已摆着一杯香喷喷的咖啡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上班的?”我一坐下来就问敏。
“凭感觉啰。”敏微笑着。
“呵呵,你感觉还挺敏锐的。”
“当然了。早听说你与婷回乡下了,玩得还好吧?”


我点点头,“我喜欢家里,更喜欢工作。所以一回来广州马上上班。”
“你不多陪陪我的老同学,上班前有问问她的意见吧?”
我笑笑,“当然了,她也知道我,就随我便了。最近公司有什么大事吗?”
“还好,没有什么事。前段时间忙了一阵子,刘阿姨她独自加班好几个晚上呢。”
我这未来丈母娘真不亏是“拼命三娘”,心里为她的这样拼搏精神折服。


刘老板进来了,她的脸色有点焦急,“河,你再到闸坡一趟,我与已方老板通过电话了,你到了那儿,所有的事她都会跟你说清楚的。她手头上有一批货价格较低,再过几天可能要升价。方老板说看过可以的话就直接把货拉回走,再过几天我们要少赚七八万了。雅俐今天要和我到东山那边看个场,你今天就去一趟吧,方老板说今晚就有一批,明天后天还有。但要两个人,你与婷去……不不不,她刚从乡下回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你就与敏去吧,把事办好就回来。”
敏支吾一下:“我去呀?”
“哎,阿姨叫你去你怕什么呢?也趁机锻炼一下,老呆在办公室能尝到什么呢,就这么定了,我叫专车送你们过去。”

****

提到闸坡我就有点反感,其实就是对方老板反感。一路上我都在想着方老板那薄薄晚装、浓浓的香水与摇摆的舞步,还有那混浊的灯光、反胃的啤酒与虚假的笑容,更兼有那酒后的丑态与醒时的糊涂。
我不能把这些说出来给敏听,怕她也与我一样的反应。她毕竟刚出来工作,一些事她接受不来。她只与我说她与婷在大学时的情况,好像除了这个话题,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广州与阳江闸坡有三四百公里,一路高速也得要四个多钟头。敏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头靠着我的肩,均匀地呼吸着。


到闸坡已是下午2:00多了,方老板就在上次的那家酒店等我们。
还是一样的酒店,但人却变了。上次是与婷来闸坡,现在是与敏来。方老板上次是一个人,现在她也两个人。我一进门,见到方老板身旁坐着一个衣着得体的二十三四岁左右的男人。
方老板第一句话就是说,“高先生,你怎么这么快把你老板的女儿甩了,换了个这般秀气的小妞了。好家伙。”


我笑笑,“这是我的助手,婷的同学。”
敏微笑着向方老板恭恭敬敬地躹了个躬,“方老板好。”
方老板细细地打量一番敏,问:“你是河的助手?”
“是的,方老板。我刚毕业,什么都不懂,望以后多多指教。”
“你因为是婷的同学,就直接进公司了?”
“是的,方老板。对于其他同学来说,我要比他们幸运,还有很多同学在找工作呢。”


方老板笑着对我说:“你的助手比我的助手好多了,瞧他,”方老板指着那个二十三四岁的男人,“像一块木头一样,哪有你的助手的一半呀。”
我们相对坐下,敏就在我的旁边,面带笑容,依然像个大学生一样,一点都不像一个职员。
在生意场上,助手很多时候是拿来摆给别人看的,是充场合的。但敏没有让我有这样的感觉,觉得她是个很称职的助手。在我对面的那个男人,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断定是个小白脸。但是是方老板的人,我不能露出有这样想的表情,歇斯底里就看不起这种人。


在餐桌上,方老板匆匆地把货源、价格、数量等介绍一番,然后叫那个男人掏出资料交给了敏。
检验一遍后,我们便去提货,接着就是发回公司去。那时时间已是下午6:00多了。
方老板说:“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到大海里游泳,怎么样?”
没怎么样,是方老板提出的,我当然只有赞成了。毕竟还有几批货,看样子我得在闸坡逗留几天。这几天里我得陪着方老板玩,而且要玩得开心。

****

闸坡其实是个非常美丽的半岛,那海岸线弯弯曲曲地把陆地与大海分隔得清清楚楚,海滩的洁白,海浪的起伏,海风的温柔,无不诱人。
方老板毕竟是四十的人了,穿着泳装,像包得结实的粽子,与年轻苗条的敏站在一起,你会发觉什么叫做岁月的残酷!年轻,真的只有一次。如果不懂得珍惜,那么日后好使你有再多的钱也无法买回来。可笑的是,很多人不惜重金要买回年轻,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也是值得的。
方老板拉着敏的手,对我说:“现在我知道女孩子与女人有什么样的区别。老了就是老了,不得不承认,都怪我年轻时没有好好保护好自己,让生活给糟蹋了。如果可以,我宁愿花我所有去买回一天的年轻。”


敏笑着说:“方老板你才三十来岁,事业如日中天,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呢。相貌与身材不叫做魅力,年轻是短暂的,事业是长久的,有了事业的人的魅力是永恒的。人生短短几个秋,渴望就是得到永恒。这些方老板你都达到了,我还要多向你学习呢。”
“小小年纪,嘴巴就会说话了,不错,有出息。”

方老板都近四十了,居然还喜欢听这样的话,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爱听好话呢?我暗暗摇头,一个人冲在海浪前头,看着汹涌的海浪向自己头上覆盖过来,心潮也跟着海浪起伏,更跟着海浪翻滚,那一瞬间,忘掉了世上的一切,只一味地向海浪搏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同人生,你只有不息地搏击,才不会被海浪推倒。就在海水进入我口里时,我尝到了人生的味道,体会到人生的态度。


敏已到了我的身边,在海浪冲过来的那一刻,敏拼命地抱紧我。我站不稳了,与敏一捆跌进海水里。
我竟疏忽了敏原来不会游水的,因为方老板要求,她作为助手,不便拒绝。到了水里,我因厌恶方老板而一个人冲到海里,方老板则与她的助手一起了,敏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好悄悄地在我身后。其实敏完全可以告诉我她不会游水的,这样我可以带着她。但她没有说,也不知道在大海里海浪袭过来时人根本无法站稳了。敏因为害怕,死死地抱紧我。
我在水里拼命挣扎,在水里已分不出方向,两只手不停地划水,双脚猛踢猛踢。


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死亡的来临,来临之前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哪怕海面汹涌澎湃,海里却是那么宁静。
很快,我们被海浪推上浅滩。
我吃力地站起来,敏依然抱着我毫不放松,我感觉到她在不停地颤抖着。我轻轻地在敏的耳边说:“没事了,我们命大,暂时死不了。”
敏这才松手,这时我发现她脸上的眼泪,她低声地说:“我好怕……以为再也看不到妈妈了……”
“没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会游水?真是个傻丫头。”


“我以为在浅的地方就可以,谁知一下水我就害怕,只好跟着你后面……”
一直面带笑容的敏第一次在我面前流下眼泪。但很快她又微笑起来,“你就带着我吧,好吗?”
我点头,拉着敏的手,在海里尽情冲浪,与浪搏击。敏是第一次游水,对在大海里游水既担心害怕又新鲜刺激,玩得十分开心,刚才的恐惧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一阵狂浪一阵尖叫,尖叫紧接着便是开怀地笑。这时的敏已适应在海里了,不再怕海,只是不会游水。


那边方老板却是由那个男人抱起来慢慢地泡在海水里,方老板双手搂着那个男人的脖子,双脚不停在戏水,那男人微笑着看着方老板,眼神无法形容。
我就当没有看到,心里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敏的心里也明白,我们相视而笑,大家都不说出来。
大海是广阔的,博大的,人在海中变得如此渺小。在海水中,把所有的烦恼都溶解在海水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的海还会馈赠给所有在海里的人欢乐。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33#
发表于 2007-9-17 23:02:16 |只看该作者


精彩纷呈
素心月 管理员
勤奋的追梦人
34#
发表于 2007-9-18 20:55:03 |只看该作者
晕,小谢总爱抢沙发
认认真真学对
清清白白做人
素心月 管理员
勤奋的追梦人
35#
发表于 2007-9-18 21:01:15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阿林 于 2007-9-13 19:56 发表
有人悄悄问暗夜:那风流才子QQ多少?

暗夜是谁呀?阿林?要不要公布,可得问过本人先,隐私来的。



嘻嘻,俺不小心知道才子的QQ了,很好的号码,后面是要发发哦!
认认真真学对
清清白白做人
36#
发表于 2007-9-19 22:11:58 |只看该作者

                     九、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说谎

海风好大,我们坐在海边的一家大排档吃海鲜。
方老板与那个男人坐得更近了,几乎要靠在一起。
我与敏相视而笑,并不说什么。
街道的行人很多,大部分是到这里度假、旅游的。


方老板说:“这闸坡以前是个小岛,岛上的人赶集时都得坐船,十分不方便。后来把浅海填了,最后变成了4A级的旅游区,变化很大,使不少人赚了大把大把的钞票。我的死鬼老公就是这样起家的。这告诉我们,凡是变化快的地方一定有钱赚。”
我与敏只有微笑。
方老板又说:“我不是女强人,是时势迫出来的。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回乡下耕田。”
乡下的,想出来城市成就一番事业。事业有成了,却又想回乡下耕田。人的心态是怎样的,实在难明。有钱人是风光,然而像方老板、雅俐与刘老板的一些女友好象是钱与无奈一样多。而我则是钱的空缺与无奈一样多。


方老板叹了一口气,“无钱的日子不好过,有钱也不好过。”
无钱的日子当然要比有钱的日子更不好过,这是社会规则。如果一个有钱人说有钱的日子不好过,那是因为钱不能满足他的所有。如果是一个穷人说有钱的日子不好过,那他一定是个疯子。而我以前就是这样的疯子,结果导致在家里默默无闻地浪费了近十年的光阴,才知道生活需要的是什么。一是金钱,二是感情。可惜,曾经年轻的我不懂这些。


方老板夹了一块海鲜给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双眼充满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我暗暗地摇头,暗暗地厌恶,但嘴角的微笑依然。
方老板说:“其实人就是那么简单,什么都没有时就拼命去拥有,当什么都有时却拼命取舍。我却从不要取舍,什么时候想要什么什么时候不要什么,全凭自己的感觉去做。”
我越来越听不懂方老板说的话,也许她不是说给我听的。
大概她在说给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听的吧?
这晚与其说是吃海鲜,不如说是听方老板讲圣经。


敏始终微笑着看着方老板,或许以示礼貌吧,而且还偶尔点点头。刚工作的敏,在这个离奇的社会里也学会了世故。这是不是叫做生活的本能呢?
我没有兴趣思考这样的问题,更没有兴趣听方老板讲圣经。但又想想,有哪些事是自己有兴趣做着的?我没有答案,答案早就混在生活的灰色之中了。
“河,”方老板忽然叫我,“其实当初我不是这样的。”
是怎么样的?谁知道你当初是怎样的?我真的没有一点兴趣知道。
“我一向喜欢清静,不喜欢应酬,不喜欢交际,不喜欢出一些大场面。什么灯红酒绿、花天酒地,我一点都不喜欢的。但是,”方老板喝了杯啤酒,“变了,一切都变了。变得无法预料,更无法防备。于是我只有接受,接受不了的克服,再接受。最后呢?”方老板停了下来。


敏问:“最后怎么了?”
方老板一笑,“最后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我还是不明白,尤其是想到上次方老板醉后的样子我更不明白。一个人是怎样的就是怎么样的,不管以前怎么样都好,因为没有追问你的过去,也没有人要了解你的过去。
我还是微笑着。


“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你们这次来闸坡我一直都没有与你们谈生意。”方老板问。
我说:“生意的事谈多了更加觉得无味。”
方老板说:“是呀,我早已厌倦做生意了。但现在是骑虎之势,上了就无法下来。生意做大了,人的生活圈子变小了。所接触的人当中,都是逢场作戏,谁真谁假都不重要了,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所以生意上真正的朋友实在很少。”
敏说:“不仅生意上,连平时要找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是很难的。”


方老板说:“是的。生存的环境变了,朋友也变。可你还得生存呀,朋友嘛,老朋友没有了,新的朋友还会来的。旧的不去,新的如何能来呢。”
方老板说话不知说到哪里了,反正她都在东拉西扯的,半天不知她在说什么,但我已听足半天,也坐足半天,更是微笑足半天。一个中年的女人,内心的世界似乎很少人去了解过,也无法从哪里开始了解,这个年龄的女人是无法可以了解的,也不会让人去了解的。所以,方老板与上次我来闸坡时是不同的两个人。

*****

“要是我到了中年时你这样想,我非揍你不可,哼!”芳这样说我。
“我怎么了?”
“我听了这么久,里面都是你与哪些女人一起的故事。严格来说这些根本不是故事,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其他重要的讲?讲这些东西来,让我听得好难受。不知所云。”
我笑了笑,“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听吗?这次怎么不想听了?”
“上次我以为你与某些老女人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所以要听。谁知道你就会隐瞒事实,把一些无关的事说出来,其他的都不说了。老实说,你是不是与敏搞上关系了?”芳提高嗓门问我。
“没有呀,敏是个很规矩的女孩,而且明知我是她同学的男朋友了,她不可能会与我有什么关系的。”
芳看着我的眼睛,“我在看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说谎。”
“你得听下去呀,别老是打断我。反正我都已经是你的了,还吃什么醋?听一点又说几句,又怀疑我,叫我如何讲呀?”
“这倒是,要不是我捡了你,把你丢到大街上肯定没人要你的。上次我回你家去时,你妈妈怎么没有像对婷那样对我呀?你妈就是偏心。”
“哪里了。自我与婷开始,我妈不知哪一个才是我最终的女朋友,所以也不敢肯定。谁知你以后会不会与我分手,所以我妈只能把你当成客人一样了。”
芳看看我,“好吧,你继续说下去,但不得隐瞒一些事实的真相。”

****

其实与方老板一起吃海鲜的这一晚,我一直只是陪坐。方老板一直在唠叨,有点像自言自语,反正这一晚的话我一直听不懂,也记不了那么多。只记得后来方老板的女儿过来了。
“妈,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与这个男人来往!”方老板的女儿指着那个二十三四岁的男人说。
“倩,你还小,不懂。他是妈妈的助手,有他帮忙,妈妈就没有那么辛苦了,这样可以多点时间陪你了。”
“陪我?多少的日子都是我一个人在家,不要说陪我,一个学期你能到学校看我一次、接我一次我就好了,还说多一点时间陪我。好不容易才等到星期六回家一趟,你就在这里吃海鲜,闲聊,你陪过我吗?我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有和我说过什么吗?你有问过我的成绩吗?你有关心过我吗?爸爸不在了,你就到处找别的男人!”


“啪!”方老板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她女儿的脸上。
我看得清清楚楚,方老板的手在颤抖,方老板女儿双眼大大的瞪着她,泪水不停地流,但没有哭,最后什么都不说,双眼满是委屈与失望,狠狠地咬着牙关走了。
方老板站了很久,然后向我们微笑一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了,小丫头,懂什么了。我不养她,她吃西北风去。养她这么大,却学会与我顶撞了。”
我不知说什么。谁都看得出方老板是十分痛她的女儿的,但这一掌为什么会打得出手却无法知道。
一个没有了丈夫的女人,她的精神依托当然在她的女儿的身上。但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单身女人,她还需要什么?


不知怎样,我开始有点同情方老板了。但又想,她值得同情吗?她要的是同情吗?像这样的女人当
然不会希望别人同情她的,因为同情她就是看不起她,因为她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同情。
很久我们都不说话。
海风越来越大,吹得感觉有点凉。同时,海风也吹乱了我的思绪。我正要思考什么,都被海风吹走了。
夜在加深,敏示意我们先回去。于是我与敏先走了,留下方老板与那个男人。
回到酒店,敏说:“小倩真可怜。”


我不解地看着敏。
“我是说方老板的女儿真的好可怜呀,方老板生意又那么忙……”
我笑笑,“我看倒不是生意忙。”
敏也笑了,说:“一个女人活着也不容易,如果方老板的丈夫还在世,那所有的事都不是这样子的。女人需要爱,喜欢有人照顾,渴望有人宠有人疼。”
“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因为我也是女人。”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了?”
“就是婷,她不喜欢我工作,只想天天与我在一起。”
敏笑了,“是呀,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个人后,这个人就是她的全部了。她当然希望这个人天天在她的身边,哪怕不说话也好,只要能看几眼就好了。”
“但我不能不工作。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丈母娘来养呢?哪怕做乞丐我也不会这样。”
“我的同学有许多人都在想,如果找工作找到老板的女儿,哪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以后就减少创业的艰辛,起点也高了。许多人都是以这个为目标。”
我笑笑,“人各有志,我不是这样的。要是找不到工作,回家耕田也要把老婆养活,把自己养活。”


敏也笑了,也许笑我太迂腐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思想。当然是识事务者为俊杰了。但不知怎的,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我不要吃软饭,我觉得这是最不出息的男人才会这样。
敏说,“河,时代变了。”
敏以前总是叫我经理的,这次却直呼我的名字,使我与敏的距离接近了。
大概敏感觉到不点不好意思了,“真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叫你。”
我笑笑,“能这样叫我,说明你把我当成朋友了。这样多好呀。”
敏高兴了,“那以后在公司里我叫你经理,人少时就我们一起时我直接叫你的名字了好不好?”
我点点头,“我喜欢别人叫我名字。”
敏说:“知道了。”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37#
发表于 2007-9-22 23:18:51 |只看该作者

           
             十、你不能陪我一起走走吗



敏说:“这次出来,让我感慨啊。方老板真让人费解,我想不明白了。”
我笑笑,“这世界想不明白的事实在太多了,所以不必去想。”
“哪有不想的道理,我们得生存呀,得与人打交道呀。以前就听说有男人有钱后找个小蜜,方老板有钱后却找个小白脸,而且生活与家庭一定是弄得乱七八糟的。”
“整个社会都是乱七八糟的,个人的生活与感情当然也是乱七八糟的。”
“你好象对这些都很了解呀?”
我无奈一笑,“其实我是越来越不了解了,而且越来越不了解的东西越来越多。我觉得人一辈子都在迷茫中活着。”
“会这样吗?”
“其实就是这样的。”
敏笑了,我不知她在笑什么。之后再一笑,说:“都累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


天亮得早,还不到6:00,太阳老早已从海平线上升起来,从窗外射到房间里,使人想再睡一回都无法。原来昨晚竟忘了拉好窗帘。
我慢慢走近窗口,望着太阳在海面升起的壮观,这万倾海面竟被这万道金光笼罩,水天一色,格外耀眼。我静静地看着。不知有多久没有好好地欣赏这身边的美景了,往往就因为一些凡尘俗世的琐碎事而耽误了身边的景,或者身边的人。静下来我才发觉,眼前这景是如此美丽。水天一色之间,早起的渔船三三两两的在海面上往来,却没有破坏海天的和谐,反添几分生气。我不禁看得痴了。


“河,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到海边走走?我没有见过大海。”
“今年‘五一’吧,我一定带你到海边看看。”
萍依在我的怀里,眼睛看着远方,想了想,“也不知大海是怎么样的,它总让我神往。”
“我也没有见过大海。到时我不能呆在家里,要到广州去,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先带你到海边,然后辞了家里的工作。到时你过来,我天天带你到海边玩。“
“真的吗?”萍满面笑容。
我点头。


但我并没有带萍到海边玩过,因为这次是萍给我的分手的信号。
又想起这些事干什么?我暗笑自己。我第一次看到海时是与婷一起在这个小而迷人的闸坡。虽然第一次看到海,但根本没有什么兴奋可言,心已疲惫,哪里还会看看这风景?


太阳慢慢升起,这时海面变得金光鳞鳞,非常耀眼。而且渐渐感到了太阳的温度,虽然海风很大,太阳的温度毕竟不可阻挡。
我正要拉上窗帘,看见海边的沙滩上有一个女孩在独自行走。我本不想看的,这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故事,是现实。现实中像一个女孩子独自走着,千万不要理她是谁,而且也不会有人还会用这样傻的方式来吸引别人的眼球。但这人好象是敏,她的身影就是敏的身影。太阳特别耀眼,我无法看清那人的样子,总之隐隐约约感觉就是敏。
反正早上到海边走走也好。于是我洗漱后也到海边去。
那女孩并没有走,她又走回来,刚好碰上我。


“敏,你怎么一个人出来,这里不是广州,是旅游区,治安复杂。”
那女孩非常奇怪的看着我。
奇怪,这明明是敏呀,她难道连我都不认得了?
“先生,你在叫我吗?”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河呀?”
那女孩甜甜一笑,“你是河?那我是海,是大海。”
我细细看一番,这女孩的确像敏,近看时才能看出来,与敏有点不同。天,我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无端端的从楼上下来找一个陌生的女孩,这让我好尴尬。


“先生,你也喜欢早上看海?也喜欢早上到海边走走吗?”
我微笑,“是的,因为我从小就想看一下大海。如今难得在海边,所以,就想看看了。”这反应到底是不是本能的反应?我在笑自己。
“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是缘分了。我经常早上上看海,但这里的人晚上玩得太疯狂了,早上能起来的根本没有。先生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我叫君,你叫河吧?”
“很高兴在这偶然的海边认识你。”
那叫君的女孩笑了笑,说:“你不是在找你的敏吗?你怎么把我当成她了?”
“敏是在公司里的我的助手,与我一起出差到这里来,你长得的确像她,所以我把你当成她了,真不好意思。”


君笑笑,海风很大,吹得君的衣裙飘飘,秀发律动,实在是海边的一道风景。我心里就想,现在的女孩子就是迷人。早上的海边,一个女孩子独自走着,任海风吹拂,如诗,如画。
其实婷也很迷人,婷比眼前的君当然更迷人。然而,是否与婷太近了,反而没有最初与婷在闸坡一起时的诗情画意了。


“看样子,你很关心敏呀――我是说,你的助手。”
“同事一场,看到她一个人出来,我当然担心了。”
“你觉得我们在这相遇,不算是缘分吗?”
“哦?”
“有人说,前世一万次的回眸才换得今世一次擦肩而过。你觉得在这里相遇是偶然吗?”
我点头。
“其实,偶然就是必然。”
我笑笑,“我先回去,你一个人玩吧。”
“河!”君直呼我的名字,“你不能陪我一起走走吗?毕竟现在我与你认识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啊。反正我在旅店里也够闷的。”


君开心了,她的笑容与早上的阳光一样灿烂。与陌生人玩就是好,谁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没有必要知道,唯一的就是玩,而且要玩得开心,自由,没有覊绊,没有顾虑。
我与君都把鞋脱了,光着脚在沙滩上走。君拉着我的手,如同认识很久一样,没有把我当成陌生人。唯一让我奇怪的就是,君怎么长得像敏呢?
玩得开心,我的衣服都被君沷湿了,头发也沷湿了。君也全身湿透,衣服被贴得紧身,身体的线条更是明显更是迷人了。
我是凡夫俗子,我当然也会心动。但这仅是心动而已。


记得以前看过有关的书,说单独的女孩是最可怕的,你永远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要对你做什么,更不明白她的目的。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欲望的世界,因为这世界是由男人与女人基于金钱之上而组成的。男人、女人与金金钱之外的才是其他,比如欢乐,爱情,朋友等等。
也许因为这样,陌生的人与陌生的人很容易走在一起。因为陌生,所以不必理会这些,所以开心。人就是这样,人一生下来本来就是快乐的,偏偏凡尘俗世中太多的纠葛,年龄越大纠葛越多,把人的快乐活生生的剥落了。
我忽然问我自己,我快乐吗?
说不清楚,活在这社会,什么都变得模糊不清。问自己不如问上天,但上天能给我指引吗?
快乐实在太可贵了,而且它属于每一个人的,为什么人们都慢慢地把它给抛弃了却还在苦苦地寻找呢?


陌生的女孩君对我说:“其实我活着,要求很简单,只要快乐就可以了。”
我笑了,“要求是简单,但要得到却不容易。”
君说:“今天我得到了呀。要得到快乐其实也不难呀,只要彼此都不要求太多,不要求过高,快乐就会来临的。像今天早上,我本来只想一个人走走的,能一个人自由地走走,这也是一种快乐。接着你的出现,令我更快乐。”
“是呀,我也觉得是这样。”
“真的吗?”
“当然。我来闸坡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时有一点快乐,后来这点快乐慢慢地变味了,变成了不快乐。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来,由不快乐变成快乐了。”
“原来这样呀。”
与君聊了很多,具体聊了些什么我都忘记了,总之什么都聊。
约9点多时,君说走了。
她说走就走,没有什么话,也没有留下联系的电话与地址,就这样走的。


敏找过来。
“你不吃早餐吗?”敏问我。
“哦,忘记吃了。”
敏“呵呵”一笑,“有美女相陪,当然什么都忘记了。”
“偶然认识的,那人长得很像你。我以为她是你,所以下来了。“
“有这回事?”
我点头。
敏一笑,“你快回去换衣服吧,我等你吃早餐。方老板刚才来电,说她今天没空了,她要陪她的女儿。货由我们自己去提,价格一样,到时要刘阿姨再与她谈。我们提货后得回去广州了。”
我点头。


***** 


广州是我最熟悉的城市,熟悉得陌生起来,陌生起来却没有带给我快乐。
婷在公司等我回来,一见到我,连忙帮我提行李,“几天不见,想死我了。”
“真的吗?”我微笑着把婷搂住,“我也想你,与你在闸坡开始,所以在闸坡特别想你。”
婷开心地笑了,“走,我们回去,我已与妈说了,让你休息几天。”
我轻轻摇头,“公司还有很多事,我还没向你妈汇报工作呢。”
“有敏不就行了吗?今晚好回来时再说。”婷拉着我就上车。
刘老板在旁苦笑一下,“哎,我的宝贝女儿呀,有了男人就不要我这个老妈子了。”
敏说:“刘阿姨,还有我呢?”
刘老板笑了,“阿姨就喜欢你乖,比婷好多了,体贴阿姨。”
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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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3 08:35:37 |只看该作者
终于抢了个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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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4 00:34:4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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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当感情出现裂痕时,双方都有责任去修补



婷生气了,我才坐下,她哭起来:“你与另外的女人在闸坡里几天,居然没有给我一个电话,你这是什么意思了,当我是什么人了……”
我当婷是什么人了?她这样一问,我反而更不清楚了。她是我什么人?我们没有结婚呀,应该是我的女朋友。但我却住在婷的家里了,早已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了。
我不作声。通常有女人在我面前哭时我不懂说话。


当初我与宝在一起时,在闸坡与婷一起了。宝在我面前哭,我也不懂得说话了。如今与婷一起时,却与敏一起还是在闸坡。但与敏并没有什么呀,而且敏还是婷的好朋友呢。
婷又说:“我不是说敏,而是说那个姓方的女人。你是不是与她有什么关系了。”
我生气了:“你当我是什么人?天下女人这么多,个个都喜欢我吗?我是个什么东西,有谁会要我这个乡下仔了?丢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捡,人家方老板有的是钱,干吗要找我?你怎么说话不用思考了?以前聪明乖巧的婷哪里去了?”
婷被我这样一说,擦擦眼泪,“那敏呢?”
我低声说:“敏是你的同学、朋友,你连她都不相信,还有谁可以相信的?”
“真的没有什么吗?”
原来她还是吃敏的醋。


我拉着婷的手,“你听我说,我不是什么出色人物,也不是什么情场高手,更不是风流小帅哥,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一个从小在泥土里滚大的乡下仔,别把我看得太高了,我不是别人的什么人,是你的河。我几辈子都不可能会住上这么大的别墅,几世修来的福才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很知足,有自知之明,你怎么开始不相信我了?”
婷总算不哭了,“那这几天你得陪陪我,不要再上班了。妈妈也同意了。”
我点头。也只有点头,只是苦了刘老板,她也几十岁的人了,生了个女儿却帮不上忙来,有个能帮她的人却也被一个这样的女儿抓住不放。


几天里,都在陪着婷在广州到处逛,买了不少的衣服。
婷买衣服从不心疼钱,因为她不知道钱是怎么来的,反正她从小就是这样的。有一套裙子在新大新公司里标价6000元,婷却眼也不眨一下就买了下来。


回到婷的家里(我始终不说是“回到家里”,这是婷的家),刘老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
“妈,你看我这套裙子,6000元,漂亮吗?”婷没等刘老板坐下,便穿着新买的裙子在刘老板面前转来转去。
刘老板瞪大眼睛,“唔,不错。我女儿越来越漂亮了,懂得打扮了。很好。是河帮你选的吗?”
“河哪里懂得服装,他只会看价钱贵了还是便宜了,好与不好他看不出来的。”
我笑笑,“我不会选衣服,只要能穿就好。”


婷见刘老板有点疲惫,问:“妈妈,你是不是很累呀?”
刘老板摇摇头,“公司事多了点,没什么的。”
最近日子里,刘老板一直想把公司的业务扩大,之前她找我谈过。公司规模太小,才二十多的的公司,前几年盈利较多,有足够的资金扩展。上次刘老板叫雅俐考察了不少的地主,包括我的老家,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刘老板想在广州暂时把公司的规模扩大,然后再到其他地主扩展。因近来我在公司的时间不是太多,刘老板向来宠婷婷,把时间过多的留给我与婷。


我理解刘老板的想法,就这么一个从小都没有父爱的女儿,她当然希望女儿开心,这似乎比她的生意更重要。这事我没有与婷提过,这也是刘老板的意思。我猜测,自我进来这公司刘老板就想扩展业务了。但她总觉得生意太大了,她就没有太多的时间与女儿相处。如果我真的成了她的女婿,那么生意是可以交给我打理的。
其实我就是迷惘,我真的一定是刘老板的女婿吗?我的感情一直在摇摆,甚至我自己也在怀疑,我与婷在一起是否真的可以长久。每次想到这事,我就不想再往后想。我不会选衣服,只要能穿就好。难道感情真的是这样的?往往就因为不会选择,才会有更多的选择?感情、女人与事业,我到底是如何选择的?


*****


我更多的时间还是呆在公司里。刘老板要我完成公司扩展的提案,有时晚上也在加班。婷每次在我迟点回来时都在说,要我不要太拼命了。工作嘛,可以慢慢来的。
我觉得刘老板要我做提案,这是我最好的工作,因为这样更能考验我是否可以从一个读书人变成生意人。在感情方面只有一种满足感,而在工作方面,我却有一种成就感。成就二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成就二字能体现在日益变化的经济社会中男人的价值。
我每晚加班时,敏总在我旁边,有时倒水,有时给我倒烟灰,晚了再给我买宵夜。敏总是说,或许她可以帮我一把。刘老板也觉得我需要敏的帮助。


忙了近一个月,提案做好了。但在忙的这段时间里,婷的脾气似乎在变。刘老板为此特意给我一个星期假,事情就是陪婷。
刘老板本来提议我们到北京一趟。时值初秋,看看香山红叶,领略北方秋高气爽的天空。但我不想去,婷也不想去。
“我宁愿天天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婷说。
我笑笑。
“生意要经营,感情更要经营。河,你说是吗?”婷问我。
我觉得奇怪,婷怎么突然问些这样的问题?但我还是笑笑,没说什么。
经营的感情还叫感情吗?简直像做生意。


“我在发觉我们的感情在变淡,河,你说说是什么原因?原来你对我刚开始的激情到哪里去了?”
婷这样说,我不知如何应答。当初灵气十足,气质迷人的婷似乎难看到了。婷的灵气与气质是不是因为与我在一起而消失了?像花一样,当你真正拥有它的美丽时,它的美丽与香气却会慢慢消失的。是不是当初与婷的距离远,婷才会美丽动人?
我说:“没有啊,只是工作多了,感情并没有淡下来。你知道,我在工作时非常想你。”这是绝对违心的话。但我只有这样说了。
“真的吗?”婷问。


我发现婷此时孩子般的笑容,这笑容真的是迷人。
我点头。我心也一阵酸痛,婷对我是那么真心,而我却还在徘徊,对得起婷吗?婷要的是什么?母爱她绝对的拥有,钱她也不愁,她要的就是一份真挚的感情。而我,一个漂泊的人,我也需要爱,更需要一份事业。
“婷啊,我真的对不起你。”
但我说不出口。
我也不知怎么说。


“真的,你想想,我不与宝在一起,与你在一起,为的不就是要一份真爱吗?你也知道我与宝的关系是朋友关系,不是真正的爱情。与你才是发自我内心的感情。”
婷几乎眼泪要流了,她情不自禁的投进我的怀里,把我抱得紧紧的。
“河,我越来越发觉离不开你了,我不能没有你了。”婷说。
要是在电视里我听到这样的话,那仅仅是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对白。但此刻在婷的口里说出,是那么真,那么纯。细想我说的话,令我无法在婷的面前抬头。


或者说我与婷的感情出现裂痕了,婷却在修补。
“悲欢离合人间路,我可以缝缝补补……”我一下子想到周华健的这句歌词。
当感情出现裂痕时,双方都有责任去修补。
就这一个星期,婷与我一直只在广州转转。感情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婷也在这时回到当初与我一起的迷人。婷的眼睛,婷的头发与裙子,婷的笑容,婷的声音,还有婷的温柔,无不在我身边回荡。
婷实在是一个长得非常迷人女孩,我怎么可以辜负她呢?
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与婷在一起,确实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


“那你怎么与我一起了?你怎么不去美国找你的婷呢?”芳在取笑我。
我摇头,“你就知道说我。如果我到美国了,你还有我吗?”
“嘿嘿,你别忘了,这世界除了我敢要你,谁还敢要你这个花心萝卜的家伙呀。”
我无奈一笑,“算了吧,缘分是个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它的方向究竟在哪里,谁都无法断定。生活每天都在变,感情是没有太多的保障的。”
“那你是说,我们的感情也没有保障了?”
我哑口无言,只有笑笑。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感情的保障,两颗真诚的心,一个共同的愿望,这样够不够?在这僵硬的城市里,感情不可能会在上面留下印记的,有的是淡淡的痕迹,而且这痕迹很快就会被人流冲得一干二净。


******


刘老板终于按我的提案把公司扩张了。也就是说,我的努力得到肯定,以后就得看运作上了。
开业这天,刘老板请来了雅俐等人,当然,还有那个方老板,大部分都是一些离异或单身的女老板,捧场的男人还是少了点。或许刘老板是出于对社会的报复才会与一些经历与自己差不多的人来往吧?但场面还是非常热闹。
雅俐说:“刘姐,我早说过,河很不错的。有这么一个女婿,你点灯笼都难找呀。”
婷听了,把头甜甜的靠在我的肩上。
方老板说:“刘姐,如今公司扩展了,何不来个双喜临门呢?干脆把河与婷的事给办了。”
婷没有正眼看方老板。
刘老板说:“也快了。不过呢,孩子长大了,婚姻大事,做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办这事,关键是看他们俩的,我也很想呀。把婷交给河,我总算放心了。”


可是我却不放心自己,但我没有这样说。
我求的是什么?一份这么好的工作,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我还求什么?我还不满足吗?
好像又不是这个原因。是什么?自己也无法说出来。
感情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这社会给人们的感情的包袱真的太多了?


[ 本帖最后由 魔域之花 于 2007-9-25 11:12 编辑 ]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素心月 管理员
勤奋的追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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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4 01:56:04 |只看该作者
这次俺终于坐回沙发了,慢慢欣赏美文~~~
认认真真学对
清清白白做人
41#
发表于 2007-9-24 23:21:5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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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女人是很简单的,她要的并不多



与婷的日子过得幸福,婷依然与初恋般的美丽。原来婷一直都是这样迷人,而我却只是与婷初相识时认真想过与婷的关系,之后心里一直起伏不定。这次,我还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一身白色连衣裙,不施粉黛,那么清纯,可爱。
想到这,我暗自庆幸,上天给我捡了个便宜,一个乡下仔能有个这样的女孩,我还能要求什么呢?


“我们这次去涠洲岛,你忙完新公司的事后。”婷甜甜的说。
我点头,“听说元朝汤显祖到过那儿,并下了首诗,诗中有‘涠洲’一词,所以才叫涠洲岛的。那是最年轻的火山岛。”
“而且我还听说那里更多的是一双双的情侣在夕阳西下的海边漫步呢。他们手牵着手,海风轻轻地吹,他们窃窃私语……”婷说得入神,双眼带着憧憬。
我轻轻地紧婷的双手,在她的额上再轻轻的吻一下,“婷,其实你好美,好美……”
婷轻轻地倚在我怀里,“这样的话,我真不敢相信会从你的口里说出来。不过,我喜欢听。”


女人是不是都这样?
“其实你到现在才知道有关女人的一点点。”婷说,“女人其实不难懂,关键就是你有没有心去理解,去发现。女人是很简单的,她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点。比如,她希望她爱的人在身边,哪怕没有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只要在一起她就会觉得很开心很开心。”
我点头。


“女人就因为简单,所以有时让人烦,因为她从来都不懂得如何为别人着想,往往为自己想得太多。河,”婷双眼轻轻地看着我,“以后我一定多为你着想,不要太任性了,也不能太自私。以前我不懂事,与你在一起后才懂得了许多。比如说,学会体贴,关心,给予,学会收敛,思考,很多很多。”
我的确不知自己是不是不懂女人,其实懂与不懂有什么区别?女人向来都不易懂,尤其是男人要懂女人,那简直是隔了几座山。只有女人才懂女人。


“我以前任性,不知妈妈辛苦。从开了新公司后才发觉,妈妈自我小时候起就没有趁此机会过。我可以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但妈妈一真是一个人把我带大。而我长大了,却不能帮上妈妈一点忙。幸好有你,不然,妈妈多辛苦。”
我微笑,“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总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来了你妈的公司的?而且发梦都没有想到会与你在一起。”
“也许,那就叫做缘分吧。”
“我以前就不信缘分这东西的存在。直到现在,我还觉得是在梦中,不是缘分中——你对我太好了,是我认识的所有女孩之中对我最好的一个。”
“真的吗?”
我点头。


“宝对你不是也很好吗?”
“是,但与宝的感觉和与你的感觉是不同的。”
“鬼相信呀。要不是我争取,你还不是与宝在一起了?”
我微笑,“我其实好在哪里了,你会主动找我?”
“这个嘛,是感觉。我就是有一种感觉,一种想与你在一起的感觉。”
“真的吗?”
婷点头,“与我这么久了,还想宝么?”
不想了吧?我摇摇头。
“我才不信!”婷不相信,“我早知你是个多情种,花心萝卜菜,见人就想爱。呵呵。”
“要花心也得有资本呀。像我这样子,花得起来吗?”
“就因为你这样子,现在花不了,以后连本带利花个够。”
我笑了。
“从你在家里的萍开始,你注定是个多情种。而且我估计你心里一直不平衡,你反应得对感情漠不关心,或者装出若无其事一样。”


我惊讶婷忽然会说一些这样的话来。
“不是吗?”婷笑了,“现在我才与你说这样的话。要是前些日,我还怕你会生气,不理我呢。”
“怎么可能呢。工作多时,我心情不好。”
“你总是以工作为借口。现在你工作还不如意吗?”
“我想有一番自己的事业。”
“傻瓜,我妈的事业不就是你的事业吗?”
“那不同。你妈白手起家,这些都是你妈辛辛苦苦得来的。那不同。”
婷沉默一会儿,“说到底,你还想另外再从头开始?”


我点头,低声说,“我一直要寻找我要找的东西。”
婷脸色变得暗了,“现在我总算对你有深了一层的认识。也罢,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要再做一番事业,我赞成。但你想过没有,人的事业不一定都是白手起家。起点高一点有什么不好,难道这样就不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吗?一定要白手起家才算是人的价值?”
我不语。
婷轻轻地抚着我的手,“河,你把我妈的生意做大,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或许婷说得对。只要我成为刘老板的女婿,那么刘老板的生意当然是我的。我把生意做大了,同样也是一种价值的体现。但我总不习惯要别人的东西,我要的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东西。然而,许多年了,什么才是真真正正属于我自己的呢?答案是没有。既然没有,我当然还得苦苦寻觅,因为一直以来我没有感觉到我自己真正拥有过什么。而失去,总觉得很多很多。大概人都是这样的吧,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我茫然,婷轻轻挽着我的臂膀,把头轻轻靠过来。


手机响起来了,是陌生的电话。
“喂,找谁呀?”
“河,还记得我吗?”声音非常熟悉——是宝!
“……”
“想我没有?”
“……”
“最近过得好吗?听说刘老板把公司扩大了,你身负重职,不错呀。这样可以实现你自己的梦想了。你要的东西也得到了,我特意恭喜你的。我离开后你爱情事业双丰收,真为你感到高兴。”


我不知说什么,只拿着手机木纳。我很想问问宝最近如何了,却见到婷的脸,话到嘴边便又吞下去。
“你现在有空吗?到上次我们分别的地方找我。”
我忽然想见见宝,却不想让婷知道。
但婷还是知道了,“是宝打过来的?她一定想见你。我陪你去,肯定是你们以前分手的老地方。我不进去。”
婷依然平静,仿佛这些都是她意料之中。
我点头。


******


进了酒吧,看到宝了。
宝不是一个人坐着,——应该说是三个人,旁边坐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宝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实在太快了,与宝分别并不是很久。
我轻轻坐下,那男人给我倒了杯啤酒。
宝神情闲适,“河,这是我丈夫,姓潘,奇昌广告公司。”
“我们好像曾经见过。”潘先生微笑着。
奇昌广告公司?那不是我曾经去过应聘的公司吗?当时老板说我对广告行业不熟悉,又加上刚到广州,人生地不熟。我只好走出奇昌——广州规模最大的广告公司之一。宝却与这老板一起了,让我无法意料。
“河,我知道你喜欢做广告行业,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叫长青帮忙就是了。”宝说时对着潘长青微微一笑,笑容那么温和。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谁都知道像潘长青这样的人早已是有妇之夫了,二十出头的宝却与他一起,还有了孩子,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潘长青的情人媒体都无法说清有多少个,唯一好的是宝不曾被媒体提到。或许潘长青的情人实在太多了,媒体无法报道完整。宝就是其中之一。
我为宝担心,惋惜。我轻轻喝了一口啤酒,味道特别苦。


“高先生年轻有为,听宝说你多才多艺,不错呀,年轻人。”潘长青了那种笑,让人不知道他是在笑什么,讥笑,还是真的笑,我说不准。
我想马上就走。
“河,这么久不见了,我们是不是好好聊聊。”宝看出我要走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
潘长青挺着大肚腩,双手轻轻拍拍,说:“如果高先生不愿意与我做这个朋友,那自便。”
“潘老板在广州广告界无人不知,为广州广告龙头,我高攀不起。”
“嘿嘿,什么龙头,都是别人吹出来的。谁能赚到大钱,谁才是龙头。这个社会,有钱说话才能大声,放屁也大声。”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我无法笑出声来,但脸上还是挤出微笑来。


“高先生,你别怪,我读书少,粗人一个,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的。”
“瞧你,把我们的孩子给吓坏了。”宝说。
“哦,嘘——,都是爸爸不好,宝宝别怕,别怕呀。”潘长青声音变得轻柔许多,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宝的肚子。
我真的想马上就走,才站起来,潘长青惊讶地问:“高先生你真的要走?”
“我上洗手间。”说完就离开他们,然后大步走出门口。


一切都让人无法明白。宝离开短短一段时间,已怀上一个有妇之夫的孩子。也许我不必明白,这社会像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多得如此平常,人们早已司空见惯了,我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婷在在车上见我出来,问我:“这么快?”
“宝她怀孕了。”我说完就上车。
“你不高兴?”


我一愣,对呀,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宝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她怀孕了与我何干?她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她生活如何与我何干?或许婷说得对,女人其实很低简单,要的并不多。或者只是一点温暖,或者只是一点平淡,或者只是一个心理上的安慰。
谁都希望能得到爱情的全部,但没有人的爱情能如此完美。正因为这样,感情的话说来说去,就一样雷同的故事,去说也说不清楚。


[ 本帖最后由 魔域之花 于 2007-9-25 11:19 编辑 ]
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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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5 02:57:1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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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5 10:58:00 |只看该作者
兄弟,暗回来了!幸好没错过许多,开心!阿谢,头不要晃来晃去,挡着暗了哦!
爱祖国更爱才子
44#
发表于 2007-9-26 20:54:31 |只看该作者



               十三、是我过去不懂,多少次令你深宵风里等


我与婷步出酒吧,上了车,一直不出声。婷也只开车,大约过了十分钟,婷才开口问我:“是不是很意外?”
我不出声一时不知说什么。
“其实这没有什么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男人总是以拥有女人的多少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女人却是能否找到一个终生爱她的人为目标。”


我笑笑,“男人与女人真的有这样的区别吗?”
“当然啦。这是我妈说的。”婷一脸认真。
刘老板说的话,或许有几点真吧。毕竟她对这个社会是有成见的,仿佛说什么都有道理。
“我们到江边走走,好不好?”我问。


“我也正想这样呢。走。”婷把车开往江边,把车停好,挽着我的手,慢慢在江边漫步。
风吹动婷的秀发,舞动婷的衣裙。透过凌乱的发间,飘逸着婷恬静的脸。我轻轻地吻了一下,婷嗔我:“你坏,偷袭我!”心里甜甜的,甜得从她的嘴角露来更甜的微笑。其实婷真的很迷人,真的,一开始时我就是这样的感觉,后来大概心里迷茫吧,几乎要迷失了自己。有这样的人喜欢我,夫复何求?于是我干脆停下来,靠在栏杆上。
“干吗?不走了?”婷问。
我一把抱紧婷的腰,紧紧看着她的脸。
“你怎么了?”婷在这时,竟变得从来没有过的娇羞,让人心动。
“我想好好地看一看你。”


婷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低声说:“还没看够呀……”头也低下来。婷的可爱与迷人全在她低头的一刹那让我深切地感受到。这时我内心有一股强烈的爱,令我无法控制。
“婷……”
“怎么了……”婷的声音还是那么小,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爱你!”我的声音此刻如此深情,就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婷先是一愣,继而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胸腔里,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河……我好感动……”
这时,我感到婷的泪湿了我的衣服。
于是我把婷搂得更紧了。


“河,你知道吗?”婷幽幽地说,“我等你这一句话,等得好辛苦呀……”
我无话,婷的爱那么真切,那么深情,使我深深愧疚。我一直在苦苦寻觅,爱却一直在身边。令我无法相信的爱,它却从来没有因为我的冷漠淡下去。以前总是幻想着有一个深爱我的人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地在深夜里等着我,而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去珍惜。那时我喜欢上张学友的《情系半生》,总是唱了一次又一次:“柔情系我半生,是我挂念醉心情人。是你以爱等待,苦里乐里也将心贴紧。完全是你的真,令我挫败奋起做人。是我过去不懂,多少次令你深宵风里等……”
这时婷就在我的怀里,我轻轻地唱着。婷虽然不会说粤语,但会听,用心听着,听得清清楚楚,一边听一边流泪。
风轻轻地吹着,舞动着婷的秀发与衣裙。



*******



“你以为你们到哪里去了,这么晚都不回来。”刘老板与雅俐正在闲聊,我们一进门刘老板就问。
“刘姐,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担心什么?再说河也在一起嘛。”雅俐也在。
“妈,我们出去走走。”婷微笑着说。
“女呀,有了别人就把妈给忘了。”
“妈,河不是别人,到时我们是一家人。”
婷说这句话,我没有惊讶。
“哈哈,刘姐,你听到没有,你的乖女儿要结婚了呀。”
刘老板却惊讶了,“就一天时间,你们变成这样了?不会这么快吧?”
“妈,我都没有说快,你说快了。”


“呵呵,我的女儿呀,你才毕业不久呀。哈哈,我当然是想快点,河也好名正言顺地帮我打理生意了。省得到现在他还是左一句刘老板右一句刘老板的叫我。”
“河呀,你得改口了。”婷对我说。
“到时我会改口的。”我微笑。
看得出刘老板高兴极了,她站起来,看了看我,微笑着说,“雅俐呀,我这个女婿还不错吧。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了。”
雅俐笑了,“刘姐,河与我年龄一样的,我的儿子都大了。河是个不错的男人呀,不像我的老公,带着二奶一走了之,把孩子都丢给我。这年头,找一个好的男人比做生意还要难呀。”


刘老板说:“不光是你命苦,方老板还不是一样?她的女儿还在准备高考呢。你还好,儿子才上幼儿园,吃的苦没她多。”
婷笑着说:“你们什么意思了,我与河还没有结婚你们就说这些。”
“好了好了,我的宝贝女儿。妈妈这是说给河听的,谁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变心的。前些日你还天天到我面前诉苦呢。”
“妈……”婷叫住了。原来之前我对婷的冷漠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还在刘老板面前诉苦。
“婷,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


婷看着我,一脸信任地点点头。
刘老板认真地问我:“河,你们决定了?”
我点头。
“这让我太突然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没有。其实我也不小了,而且我发现原来婷对我那么好,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了。以前从来没有过一个女孩子对我这么好的。并且,我是真心真意对婷的。”
“这与你之前的态度不同。之前你住在我家,心却不在。当然,我知道这让你有点难为情,毕竟你与婷结婚还没有就住在我家了。而且你比较好强,一心想自己做一番事。还好,其实这些与你个人的想法并没有矛盾,与婷一起,同样是做一番事业。你想想,我为什么把公司扩充了?你是明白人,当然是知道的。你呀,读书读懵了头脑。白手起家的当然好,有人扶你一把,你走的弯路少了,有什么不好的?人的一生有多少光阴?难得都要这样去浪费时间不成?你总不能让我女儿要等到五六十岁才能有出头之日呀。”


我不停地点头,刘老板在为我上课。尽管我还不认同她的看法,而她的话却又不无道理。
“读书人呀,都像你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满脑子的理想却沦得个有理论无实际。你能出来做事,这是对我。毕竟在广州发展的机会大。”
雅俐插嘴了,“刘姐呀,你怎么给你的未来女婿上政治课了?”
刘老板“哈哈”一笑,“哦,我老了,变得哆嗦起来。呵呵,真的是老了。”
婷上前拽着刘老板的手,“妈呀,你哪里老了。你是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人,永远都不会老的。”
刘老板大笑起来,“我的女儿就是会哄人,别的却不会。你呀,”刘老板轻轻地擢了一下婷的头,“妈始终会老的。以后做了人家的老婆,可不是这样娇气了。要帮河做点事,别让河那么辛苦。妈辛苦惯了,倒没所谓,反正妈也无什么牵挂。河就不同了,还要养你,养妈,养他的妈妈,压力大呀。”
“知道了妈,还没嫁呢,你又唠叨起来了。”


雅俐说:“婷,什么事都好,要学会珍惜。珍惜你身边的一点一滴,珍惜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很多事情都会过去的,不会珍惜你会错过很多。”
婷笑了,“雅俐呀,你什么时候也成了我妈一样了?”
雅俐也笑了,“没办法,谁叫我与你妈在一起这么久呀。”
“河,这事不是小事,你是不是与你妈商量一下。”刘老板问。
“我妈当然高兴。上次与婷回家时,我妈就认定这个媳妇了。”
“这样就好。到时选个好日子,订几席酒来贺一贺。怎么样?”


婷说,“妈呀,别搞这一套了。我们两人一起旅游,直接登记,不必摆酒。我觉得这样好。”
“这样怎么行呢?”
“妈呀,你就是这么老土。再说摆酒花钱太多了,妈妈你的钱来得不容易,我不想花你太多钱。”
雅俐说,“刘姐,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只要他们开心,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我就这一个女儿呀。”
雅俐一笑,“就因为你就这么一个女儿,更加应该让她开心点。”
刘老板想了想,“到时再说。现在还早着呢。先订婚,结婚的事迟点吧。”
“妈,订婚也免了吧?”


“什么?订婚都免了?这像什么话了?订婚时把河的家人也叫过来,大家认识认识一下,这怎么难免了呢。”
“妈呀,我不喜欢人太多。”
“都是妈的朋友,你都认得的,多什么呢。”
婷有些不高兴了,不说话,低着头。也许因为刘老板对婷一向都是百依百顺的原因。
刘老板见了又是心疼,“好了,你不高兴就算了,到时再说。”
我轻轻地对婷说,“你大了,有些事还得你妈作主。”
婷还是不说话,一个人走进房间里去。


刘老板对我说:“河,你去陪她说说话。哎,我这个当妈的,到底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呀。看来我刚才还是说错话了。”
我说,“不会有什么事的,她只是一时不高兴,过后就会没事的。我陪陪她。”
我将进去时,听到雅俐还说:“刘姐呀,女儿大了,也有她的想法,你总不能把她一直当成小孩子一样。”


刘老板苦笑:“是呀,女儿要结婚了,大人了。哎,我这个妈妈对她太保护了,要不也不会让她变成这样。”
雅俐笑了,“刘姐,能有这么一个女儿,你还不高兴么?我看你对她疼得不得了。这有什么呢?就一个女儿对难道对她不好了?像我的儿子一样,当然要对他好点了。”
刘老板笑笑,“我们出去喝点酒。年轻人的事,由他们自己作决定,我得尊重他们的决定才对。”
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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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6 21:29:0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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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女人,你的命运到底是谁安排的



婷还是听我的话,同意她妈办了十桌订婚酒。这一晚,人特别多。大部分我都不认得。
刘老板一边带着我与婷,一边介绍:“这是陆老板,这是江老板,这是陈经理,卢经理,程厂长……”我一直点头微笑,弄得我的脖子痛了,笑容僵硬了,双脚发软。更让我笑容僵硬的是这些老板经理之中,没几个是男的,三十来岁的女人多。我悄然觉得这像是在女儿国之中。同时也不知刘老板的生活圈子里都有些什么人。当中只有雅俐是最熟的。


方老板也来了,她这次带着她的女儿倩过来。倩要报考华南师大,方老板顺便送女儿过来看看,顺便过来参加订婚宴。她举着酒杯,对我与婷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祝你们感情永远永远都那么好,白头偕老。”说时她先喝光一杯。
方老板的酒量我知道,在闸坡时已知道。我不想喝酒,只想逃离。我从来都不喜欢应酬,如果这不是特殊,我真的要逃离了。
“刘老板,难得你从老远过来,我也干了。”我还是喝完一杯酒。
“原来你的酒量这么好。”方老板有点惊讶。
其实我酒量很差的,如果我今天不喝酒,那说不过去。
雅俐也举起酒杯,“河,希望你与婷两人白头偕老。干了这杯。”她首先喝了。
我也同样喝了一杯。这酒味道就是苦,还好,心里不算苦。


接着的是几个女人过来,都要与我喝酒。这个时候我觉得会喝酒的女人变得这样恐怖。我看看婷,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要我喝。当然,这个时候我能不赏面吗?这些可都是刘老板我未来丈母娘的商友兼朋友,于是我一杯一杯地喝。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三杯以上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有一边红着脸一边挤着笑容一边强硬吞着酒。终于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时,雅俐过来为我解围了:“好了,各位,河今晚表现非常出色,喝醉了会有人找我们算帐的。”那些女人还算停下来了。这时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动,我看到那些没有喝酒一直坐着的男人,觉得他们在围绕着那些喝酒的女人有转动。难道这个世界是男人在围绕着女人在转动吗?我半梦半醒地想着。
婷走上来扶着我,笑着说:“河,你醉了。坐下来吧。”她叫服务员递了杯热茶过来。
我一口把热腾腾的茶喝下了。虽然很热,但总没有那些酒那么难喝。虽然醉了,但也得清醒着,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不由得你来装糊涂、卖醉的。所以我还在笑着面对他们。但我听不到他们到底说些什么了,只知道有人在不停在说话。我什么都不想说了,只僵硬在微笑着,坐着,一边慢慢地喝着热茶,一边欣赏着酒桌上的女人与男人。


刘老板与婷也在不停在应酬着,顾不上我了。终于,我的电话响了:“是高先生吗?”
“谁呀?”
“我是宝的工友,叫小何。宝快生了,在第三医院里面呢。”
我一愕:“她老公呢?怎么要打电话给我?”
“他老公?走了。你有空吗?过来看看她吧,她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什么?!好的,我这就过去。”我挂掉电话,对婷轻轻说了说,婷二话没说,拉着我便走。刘老板还以为什么事了,婷说:“妈,我们去去就回来。”



******



很快到了第三医院里。刚下车,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上来问我:“你是高先生吗?”
“我是。你怎么知道的?”
“宝告诉我车牌,你可能坐这个车来,她在405房里。”
我们到了405房,宝挺着大肚子躺着,旁边有四个年轻的男女,大概是她的工友。
“她快生了,我们把她送医院来。她指定说要见你。”小何指着宝说。
“医生来了没有?”我问。这时我的酒已醒过来了,也不知是为什么。
“医生说得马上要生了,但我们的钱还凑不够,差400元。一个人回去借了。”
这时,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还好,总算够了。是向老板预支下个月工资的。”
小何说:“事不宜迟,赶快!”那几个年轻男女把宝推进了分娩区。接着一人办手续,其余的则非常焦急地在分娩区外徘徊。


我没有问什么。只知道宝给抛弃了,一个曾经在我生病时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的宝就这样给那个有钱的广告公司的老板抛弃了。我心里不是个滋味,是什么滋味却说不清。原以为,广州虽然小,但与宝见面的机会不会多的。毕竟她有她的生活,她有她的工作。不同一个轨道的人始终很难可以再次碰到的。事情偏偏不是这样。这时我想到当初与宝在酒吧分别时宝那流不断的眼泪,那伤心的样子,那头也不回的背影……
“那个潘长青通过与医院的关系得知宝肚子里的胎儿是个女的,便把宝给赶出门了。宝没有一分钱,孩子又快要出生。我们几个人只好把钱凑够了,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小何轻轻地说。
我愤怒,愤怒那个假惺惺的潘长青,惊讶那些热心的宝的工友,想尽办法凑够钱来给宝生小孩。出门在外,能有这样的关心,是多么难得呀。


“简直是个屌毛!”我不禁骂起来了。他是如何对宝的?原以为宝可以很幸福的,却是如此不幸。宝没有做错什么呀,她只要一个爱她的人就够了,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家。偏偏这些她都没有得到,得到的只是伤害。女人,你的命到底是谁安排的?
“有通知宝的家人吗?”我问小何。
“没有。宝说怕她妈妈担心,连怀孕的事都没有向家里人说。”
“那她生完小孩后有谁照顾她呀?”
“当然是我们了。我们都向厂里请了假……”
小何旁边的一个女孩子说:“不是请假的,老板知道小何为了一个与他非亲非故的女人要生孩子而请假,就把他给炒了……”
我无话。一个是与宝的非亲非故的人,一个是宝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对比之下竟如此不同,叫人心寒!


我不禁为他们这样的做法肃然起敬。同时我自己也无限内疚,如果当初不是婷的介入,那会是怎么样的呢?我不敢再想了。世上没有假设的,事实就是事实,谁都改变不了,只有接受。
小何有点不好意思了,“高先生,真不好意思,把你给叫过来了。刚才才听说好像是你和刘小姐的订婚的日子。但宝说就是要见你,我也没办法。谁知你来了,宝却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看你一眼。实在抱歉。”
我轻轻一笑,没说什么。什么订婚宴,哪比得上宝的事情重要呢?宝没有看我一眼,相信是她肚子痛得厉害才会这样的。我无法怪她的。
宝痛得大叫,这叫声好像不是生孩子时幸福的叫声,像是心碎的叫声。


我实在不忍再听下去,但又不能离开。一个人在外打工,没有亲人在旁,我作为宝的一个朋友,不可能丢下宝不理的。
我只有静静地站着,静静地听着宝的一阵阵叫声,心仿佛也被揪住了,也在痛。
婷也许理解我了,她也没说什么,递出纸巾给我。我这才知道自己头已在冒汗。
小何与那几个年轻人不停地转动。
宝这一痛,就是几个钟。这种痛,撕心裂肺。宝那么一个脆弱的女人,却忍受着如此痛中之痛,叫人无法平静。
终于,我们听到了一声小孩子的啼哭声。接着医生出来了,“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子。请问谁是孩子的爸爸?”
是个男的?小何不是说潘长青已经知道是个女的吗?
“谁是家属呀?”医生又问。
“我!我是孩子的爸爸!”小何开口了。
所有人都惊愕了。小何竟然有这样的勇气,我紧紧地望着他。
“我是小孩的爸爸。”小何还在说。
护士把小孩子抱出来,小何连忙抱过来。


*******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都与婷到医院一趟看宝。宝这时的笑容是那么幸福,怀抱着小孩,小何在一旁忙着给孩子倒热水,洗尿布,忙得不亦乐乎。还有两个女孩子也在服侍着宝。真难想像就几个年轻人,没有一个上年纪的人在旁,他们是如何照顾一个生完孩子的女人的。
婷把手轻轻挽着我,“河,到时我们也生个小孩。”
宝笑着说,“早应该了。河,你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完整的家了。有家有孩子,那才好呢。”
我知道宝所说的意思。像宝这样,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还被别人抛弃。对她来说,她只想要一个家就足够了。
“他为什么走了?”这句话我几天后才敢问宝。
宝一笑,“他想通过给钱那个照B超的医生知道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其实我早知道与他一起是没有结果的,他无非是想让我帮他生个儿子而已。医院规定不许作胎儿鉴别,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是个女的,所以他就走了。之前他有给我钱,说是生小孩用的。我不要他的臭钱。”
“小何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我故意试探他们的关系。
旁边一个女孩子说:“小何为了她,工作都没有了。这次所用的钱虽说是我们想办法借来的,但小何说以后会还给我们。他把孩子都当成是自己的了。”


宝这时脸上有一种彷徨。大概她还没有接受小何吧。看得出,应该是小何一直喜欢着宝,而宝却与潘长青在一起。现在这种情况,小何却不计较。像这样的男人,能有几个?
我希望宝最后能有个好归宿,一个女人在外,没有个人照顾,生了孩子了,何去何从呢?
婷说:“宝,不如你出院后先到我公司宿舍里住下吧。反正那里有空房子,我叫我妈留一个比较大的单间,而且公司里大都是你认得的人。”
宝只是笑了笑。就因为婷的出现,刘老板把宝给炒了。现在又叫宝回公司宿舍里住,叫人如何看待这件事?
提到这件事,宝脸色一沉,“你们回去吧,我有点不舒服。”
我看到宝在流泪。我也知道宝为什么流泪,但我不敢去想。
“宝,虽然说是我抢走了河,但是……”婷还没有说完,我拉着她就走。
“你怎么了?”婷边走边问我。直到医院门口,我才停下来,婷说:“她现在是那么可怜,身边尽是一些那么年轻的人,哪会照顾宝和孩子呀。”


这是现实,现实总是残酷的。
“我真想不明白宝为什么会找潘长青这样的人,那个小何不是很好吗?”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命吧。”
“这个世界的好男人真是越来越少了,这句话是妈妈说的。当初不信,现在总算看到了。”
“你妈的话那么偏激,你也相信?”
“这个世上谁的话我都可以不信,唯独不能不信我妈妈讲的话。当然,还有你。”婷说到这里,可能是怕我生气,还特意亲了我一下。
“我也是个大骗子,把你骗到手了。怎么样?”
婷轻轻把头靠在我肩上,“我喜欢你这样骗我……”


女人要是爱上一个男人,真的不怕被骗。有时明知是个陷阱,也要往里头踩。宝就是这样。其实宝与潘长青一起不为别的,就是想气一下我。我心里有愧,却不敢吭声,也不知如何做。说白了,宝的今天间接与我有关。难道这是我的错?我不相信,毕竟我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宝不该与一个这样的人在一起,不该那么草率地付出,那么盲目。但这要怪宝吗?她一个女人在外,没有亲人在旁。工友像走马观花一样变来变去,变得越来越冷漠。还好,宝还有几个这样的工友。 从宝将要生时看出,我在宝的心中还是那么重要,但宝知道我已经不是她的了,她只看到我的那一刻没有说一句话。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话。或许她真的只是想见我一眼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心乱了,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直觉告诉我,应该照顾宝。毕竟在我病时是宝照顾我的。现在她最需要人照顾时我却没有照顾她。但直觉又告诉我,我不能照顾宝,一是她身边已经有人照顾了,二是我在名义上属于婷的了,与宝仅仅是朋友。我能以什么身份照顾她?更甚至我问自己,有资格照顾宝吗?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46#
发表于 2007-9-27 15:04:32 |只看该作者
哈哈,沙发是要靠抢的,终于给我抢到一回了。坐舒服点,慢慢看~~给才子兄弟上茶,请~ :f :f :f
魔域之花   人间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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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07-9-30 20:50:29 |只看该作者

              十五、感情这东西不是说喜欢就可以在一起的

那一晚,我没有与婷一起看宝,是一个人去的。
我满以为宝会有很多话要与我说,但没有。我只是坐着。
“高先生,明天我们就要出院了。”小何说。
这时房间里只有小何在照顾宝。
“那潘长青以为是个女孩,所以走了。天知道结果是个男孩,这回他要后悔也不能了。”
我笑笑,“这们的人不配做孩子的爸。只有你才配。”
小何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其实……那是因为情况太急了,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呀……”
“你们出去聊吧,宝宝睡着了。”宝躺在床上说。
我们出去走廊坐着。
“你是不是喜欢宝?”我问。
“是,但……”小何犹豫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自从我自认了是孩子的爸后,宝好像并不开心一样,天天要么躺着,要么只抱着孩子不出声。我真担心她会有什么事。”
“你是个好男人,会成为孩子的好爸爸的。”
“真的吗?”小何高兴地看着我。
“当然了。只是,你的责任会变得更重了。目前你工作也没有了,眼下还得花钱呢。”
“这些我都不怕。工作可以再找,钱可以先向朋友借着。只要让孩子过得舒服,辛苦一点算什么呢。”
“宝不喜欢你吗?”
小何颇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与宝早就认识了,而且我挺喜欢她的。也曾向她表白过。但宝总是说她不合适我,要我另外找。后来我才知道她喜欢的好像是你。可是她又离开你在的那间公司,认识了潘长青。是在一家酒吧里认识的。之后就与潘长青一起了。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以前有很多有钱人找她,她总是不理。这次……”
像小何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如何能明白那些复杂的事情呢?不仅小何,连我也难以明白这个光怪离陆的社会了。
“她应该过得更好的。”小何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她遇上了潘长青这样的人。她本来就不幸了,现在要是没有人照顾她,那更不幸了。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多辛苦的事呀。”
“你有向她表白吗?”
小何想了想,“她应该明白,但我没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吧。等她好了再说。”
我点头。其实有时总在埋怨这冰冷的城市里有没有一些人给另一些人温暖,从小何的身上,我总算看到了一些。至少,还不是那么冰冷。
“其实……”小何有点吞吞吐吐,“曾经听说宝好像特别喜欢你……”
我一笑,“小何,看年龄,我可以做你的大哥了。感情这东西不是说喜欢就可以在一起的,老天就是爱捉弄人。即使有时在别人的眼中是天生的一对,也未必可以在一起。相爱的人有时会一辈子都是牛郎织女一样。宝对我来说,是我的小妹妹,她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照顾好来。我这人心比天高,宝跟着我不可能有幸福的。”
小何低着头,“高先生,其实你是个好人。”
“这世界的好人是一个什么概念?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才叫好人。我?……嘿嘿,差远了。我身边都是女人多,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生活却无法摆脱与女人有关。我的朋友说我无论到了哪里,钱不多,就是女人多。你说,我可以与宝在一起吗?”
小何不说话。
“小何,宝曾经很关心我,我生病时是她在旁边照顾我。自我到广州以来,宝是对我最好的女人。但大家都在这城市里漂泊,谁也无法预算明天,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宝变成今天,其实我也有责任。但我不能这样做,我做不到。说到底,是我有愧于宝。宝是个好女人,你们在一起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可是……她好像不喜欢我。要不然,她也不会找到潘长青了。”
宝找潘长青,其实就是在气我。是我伤透宝的心,她这样做,我是理解的。但我不能阻止她,也不可能会这样做。宝没有我是对的,不管她与谁在一起。
我拍拍小何的肩,“宝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你不知道。现在她不比以前,她需要人的照顾。一个人在外,能有人照顾是非常难的事。宝有你在,我比什么都放心。”
小何点点头,“高先生,你放心吧。不管宝对我怎么样,我都会照顾好她的。”
宝的儿子哭了,我们听到哭声,走进宝的病房里。原来是拉屎了。小何上前,把孩子的尿片慢慢取下,再用热水洗屁股,然后换上新的尿片。整个过程那么自然,小何动作那么熟练,完全是一个称职的爸爸。
但宝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好像这孩子不是她的而是小何的一样。
我不知宝此时的心情,也不会再去猜宝在想什么了。这时的宝与我就成了两个陌生的人,曾经在一起是那么熟悉,但这些不可能再重复了。宝的双目没有精神。
“我去打点好吃的。小何你先在这忙着。”我想走了。
宝没有说话。她受的伤够多了,现在又刚生了小孩子,身子虚弱。我也不想宝会说些什么话,她临生时想见一下我,我哪里还会要求宝会与我说上几句话呢?
“那麻烦你到那个叫XX店那里买点鸡汤,让她补身。这几天我也是到哪里买的,宝喜欢。”小何说。
我步出病房。却就在我走了几步,我听到了抽泣的声音,这分明是宝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但我不能知道宝的哭声是代表什么。毕竟,宝与我已隔了这么久。这里就是这样,分开就是分开,像裂缝的玻璃杯,不可能再融合在一起的。或许这就叫做隔阂吧。
我还是大步离开,匆匆忙忙出了医院。
买好东西后,我打电话叫小何出来,借故说自己有事,不能看宝了。小何匆匆走出医院门口,拿了东西,“你不进去了?她刚才……”
“公司有事,我得马上回去。有你就行了。”我没等小何说完就走了。背后仿佛还有宝的抽泣声,断断续续……

******

“其实你那时心里一定很难过。”芳对我说。
“是有点。一个女人在外,没有家人照顾,孩子的爸爸走了……”
“哎,做女人就是命苦。你们这些男人,从不会主动向女人负责什么或者承诺什么。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好男人越来越少了。”
“我算是好男人么?”我笑着问芳。
“你?嘿嘿,臭美!简直就是花心萝卜菜!”
“认识你后我哪里还花心?”
“现在不知道啊,今天不知明天的事。你看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女人呀?一个老板女,年轻漂亮的大学生,主动投怀送抱。还对你那么好,还跟你回乡下见你老妈。结果呢?还不是把你抛弃了,自己跑到美国去了。”
“谁都不会知道有这样的结局的。当初我更不知道她还有个老爸,原来就在美国。”
“那你不会问她呀?”
“人家不说,我问来干什么?再说,她妈妈是何等人物,问她这些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呢。”
“那你是怕你没有婷了?”
我笑了笑,“我要声明,我不是贪图她家里的钱。”
芳一笑,“真的不是?”
“如果我是贪图钱的,那我干吗还跟你在一起?”
“那是因为没人要你了,我就暂时收留了你。”

******

“你一个人去看宝了?”我刚回来,婷就问我。
我点点头。
“怎么不与我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她。她小孩长得怎么样了?”
“都很好。”
刘老板问:“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不必了吧。她只是我的朋友。”
刘老板忽然说:“还听说那个潘长青把她抛弃了,对不?”
我点头。
“哎——,女人就是命苦。她一个人真不容易。河,不如照婷说的那样,等几天后她出院了,就叫她来公司里,给她一个单间,让她母子好好休养。那潘长青真不是个东西!玩了这么多的女人还不够。他就知道想要个儿子,结果找了七八个女人都生了女儿,结果都一一抛弃了。宝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人了?”
我苦笑。我不敢说完全是因为我,但当中就有我的原因。
“我真后悔当初,不应该把她辞退了。要不然就不会发生现代这样的事了。”刘老板有点内疚了。
“妈,当初你还不是为了你的宝贝女儿。”婷撒娇了。
“妈现在想起,真是有点自私。”
我心里暗笑着,刘老板怎么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原来赶宝走时的样子与现代的样子恰恰相反。当初婷对宝的态度也是一种一个胜利者对失败嘲笑的态度。
这个世界,就只有人是变得最快的。
“河,就这么办了。到时你就把宝接回公司来。就安排在407,那房子挺大的。然后把那个小何一起叫过来,多个人照顾好点。小何不是给原来的厂辞退了吗?等宝好一点,小何就在公司里上班。”
“那好。”我淡淡地应了。
“这样你满意了吗?”婷笑着抱着我的腰,紧紧地看着我。
我强笑一下,“那太好了。不知宝她愿不愿意。”
婷说,“我们明天再去看她,顺便与她说一下。”
我点头。
“河,我知道你不放心宝。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我半个女婿了,也无妨。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都快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的?宝的事要不是婷对我说了,我还蒙在鼓里呢。”
“我是怕麻烦你……”
“这有什么呢?你看,宝没了工作,小何也没了工作。几个年轻人,每个人月工资才那么几百元,生小孩的钱都要东借西凑的。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困难的事。告诉我,我早就帮他们解决好了。”
刘老板这样说,倒让我意外。要是宝与我不认识,她会不会说样的话呢?小何他们虽然工资低,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者。最高的月工资才900元。但他们为了宝,却把口袋里的钱都掏空了,有的还去借债。他们难道比收入高的人差吗?刘老板这样帮宝,也不知宝会不会接受。毕竟当初是刘老板为了婷而把宝辞退的,现在再把宝叫回来,是在帮宝还是在耍宝呢?那时宝一定恨透了刘老板。
“河,宝可能还在恨我。你明天与婷去时,代我问候一下她。当初是我不对,这次作个补偿吧。我想她是不会拒绝我的,没有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
“我一定跟她说的。”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48#
发表于 2007-10-3 16:37:20 |只看该作者
        十六、像她这样不自重自爱的女人,我还跟她生什么气呢

“那是什么意思呀?”宝声音非常小,轻轻一笑,“当初为了你却辞退我,现在又叫我回去你妈的公司,这叫什么?施舍吗?可怜还是同情?”
婷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她看看我,我也不知道如何。
“刘小姐,”宝依然躺着。她轻轻一笑,“你当初对我说的那番话我一字一字地记着,现在你对我说的话我也记着。像我们打工的人求的不是这几百元一个月的一份工,我们想活出点尊严来。当然,我谢谢你与刘老板的好意,但请你相信我一定不会接受的。”
婷有点生气了,“都这个样子了,你还逞什么。这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妈也是一个人把我养大,一把屎一把尿的也不容易。她知道这样的女人最辛苦,所以才会帮你。你连这都不理解吗?还这样对我说话,真是不知好歹。”
刘老板的确不容易,一个女人将婷养大,还做生意。但宝说,“我不相信你妈能做的我做不到。我没读什么书,比不上你这个大学生,不懂你妈的意思。我只知道你们所谓的帮我其实就是看不起我。”
“宝……”小何忍不住了,但叫了声“宝”之后却说不出话来。
“小何,你可知道,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拜这个女人所赐。”宝指着婷说,“抢走了河,现在又故意回来嘲笑我,在我面前炫耀……”
“宝,你别太过分了。”我没有说出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婷把眼睛一瞪,“要不是看在河的份上,我真想把你大骂一通。既然如此,河,我们走。”婷一把拉着我就走了。
小何没说说话,只是抱着小孩。
“小何,我知道这些天来你辛苦,吃不好睡不好,还帮我与孩子洗衣服,做鸡汤。还欠了别人几千元……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这么做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但小何说不出口,只是说:“我们是好朋友,我不帮你谁帮你呀。”
宝一笑,她知道小何的意思,只是小何表达不出来而已。宝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小何。或者觉得自己配不上小何。一个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被抛弃,却遇上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男人,这个男人特别纯真,面对这样的选择,倒不如不去选择。

******

车没有停稳,婷就推开车门,气冲冲地走到河边的栏杆边。
“你在生宝的气?”我轻轻走上来问婷,双手轻轻地搂着婷的腰。
“一个打工妹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这样说话。我家里有的是钱,但从来都没有以钱来压人,宝凭什么这样与我说话?我妈是一片苦心加一片好心,宝却把以前的事搬出来说。河,你说说,这样的人还谈什么尊严不尊严的,连生活都成问题了,还把别人的帮助看成施舍。”
宝心里有恨,恨婷把她喜欢的男人抢走了,她一个低文化的打工妹如何与一个大学生、一个老板的女儿比呢?宝输得无可奈何。
“这些都是她自己不自重,与那个潘长青在一起的,说什么之所以有今天,全拜我所赐。真是一点文化都没有。”
“宝也不容易……”
“她算什么,我妈生下来我不久,爸爸不知所踪。妈妈一个人把我养大。你想想那个年代,我妈一边种田一边带我,常常背着我下田干活。她只不过是可怜大家都是这样的女人,才要宝回来。真像你们广东话说的‘好心着雷霹’。”
“算了吧,别生气。”
“难怪当初你一点都不喜欢她。她就是这样的人,连潘长青都不可能喜欢她,更何况是别的男人……”婷越说越气。
“婷,不能这样说,毕竟……”
“我知道了,只是说说气话罢了。也不知回去如何向妈妈交待。”
“就说是他们已经租好房子了。”
“这样也好。”婷停了一下,“老实说,宝得不到你也不能这样,随便找个男人就与别人有孩子了,全不顾后果的。以后孩子又变成我一样,有爸无爸的。”
“什么叫有爸无爸的?”我终于可以找到岔路的话题了。
“明明是有个爸爸的,就你没有一样。”
“你爸爸在哪?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过的?”
“因为我也不知道。或者早死了吧,是妈妈怕我想爸爸了,故意骗我说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但在我记忆中是没有爸爸的。”
我不出声。
“不提也罢,要是妈妈知道了,非把我骂一顿不可。其实宝也真够可怜的。”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个曾经深爱你的女人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河,你告诉我心里有什么感觉?”婷微笑着问我。
什么感觉?在这个社会中生存,几乎是什么感觉都有。宝爱过我,如今这样,心里能不难受吗?但我该对谁说?根本没有一个可以与我说话的人。像宝这样的人,社会上多的是。以往听到或者见到,心里仅仅是指责那些负心的男人几句。现在却是宝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该指责谁了?是潘长青吗?不是,应该是这个社会。它制造了让人受伤的条件与陷阱。
“有小何呢,宝一定可以幸福了。”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宝根本就不喜欢小何吗?”
“是吗?”
“你这人真是的,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平时这么细心,现在变得粗心起来。你呀,都是我把你宠坏了。”婷用手指轻轻一擢我的额头,“好了,我们回去吧。该向妈妈交差了。”
“你不生气了?”
“我刚才生气了吗?生宝的气?才不呢。她算什么,像她这样不自重自爱的女人,我还跟她生什么气呢。不值得我这么做。”
我很想帮宝,但我没有这么做。或者是有小何在了,我这样帮她变得多余。好让小何与宝好好相处,这也算是帮宝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冷漠起来。宝都就成这样的,我却连话都不多说一两句。现实中有多少人是这样的呢?

******

雅俐一直在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结婚。几乎每次她来公司都要问我一下。
“这是我结婚,你比我还要急?”我笑着说。
“呵呵,喝酒的人当然要比摆酒的人急了。你想想呀,这么多人都知道你们订婚了,响雷过后却迟迟不下雨,能叫人不急吗?”
我笑笑。
“我们经理最近都很忙,哪有时间筹办结婚的事。”敏说。
雅俐一笑,“敏呀,你做河的助手可不能什么事都是助手啊。婷与河的事已成事实,你与婷是同学,什么时候轮到你呀?”
“我这样的女孩子,没什么优点,长得又不怎么样,谁会看上我呀。”
“呵,这样说。如果我是男人,就为你这句话非追你不可。”
“雅俐说笑了,才不会呢。”
“敏,你心目中的对象会不会就像河这样的男人?”
我心里想,我有什么好了,像我干什么了?“雅俐,就你爱开玩笑,我有什么好的。”
雅俐笑了笑,“你不好,但就是讨女人喜欢。感觉你像贾宝玉那样,天天都在女人堆里,却比贾宝玉更有男子汉气概。”
婷刚好与刘老板一起进来,“哟,雅俐,我与河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到,你居然知道了?哈哈!”
刘老板一笑,“雅俐呀,什么也别说,你给我找个回来。光说人家小姑娘,她们有的是青春。”
“刘姐,你这是在取笑我了?怕我嫁不出去了?毕竟嫁过一次了呀,只是人家不要我而已。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女人非得要靠男人才能生活吗?”
刘老板笑笑。
“我想做的就是,我要证明女人不需要男人活得更精彩。”
但我觉得雅俐不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独自生活,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虽然许多女人都认为是可以的,但实际上能有几人做?真正独自生活的女人,很多人都是被迫的。朋友说女人比男人更怕寂寞,我看雅俐应该是这样的吧?
“刘姐,”雅俐又说了,“你怕我奈不住寂寞了?你可以想想你一个人是如何把婷带大的,那么我就向刘姐你学习。你能做到的,我为什么不能做到呢?”
“就你硬!”刘老板笑了,“知道了,以后我懒得问你的个人情况。反正你不再嫁,我也多个伴。你嫁了,我找谁玩去?”
“就是嘛。如果你催我出嫁,那我不会再找你了。”雅停了一下,又说,“听说以前在你公司的那个叫什么来的?跟着那个以花心及一心想生儿子出名的潘长青在一起,还生了孩子,又被抛弃了。刘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还真有点可怜……”
“她叫宝。雅俐,你怎么问起这些八卦的事了?”
“人嘛,尤其是女人,好像总是苦命的多。这个宝,便是个苦命的女人。刘姐呀,我们是不是又多了个同伴了?”
“什么同伴了?”
“我们是单身的,都要带孩子。这个宝也是,怎么不是同道中人呢?”
“做女人是不易。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不过,天底下幸福的女人还是多的,只是我们这样的女人才比不上她们。”
“那刘姐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的好男人还是比较多了?”
“当然。只是你没那个命,会遇上一个好男人。好的男人都是别人的,因为老天把坏的男人给了我们了,我们哪里还可以再得到一个呢。”
“刘姐说得有道理,毕竟比我多吃几年饭呀。”雅俐笑了。
这两个女人,说的话尽叫我费解。现在总算知道女人的心是难以看清的。有时明明是晴天,却忽然下了雨。这就是女人的心吧?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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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3 16:37:50 |只看该作者
                            十七、是生活在欺骗人还是爱情欺骗人

宝住了七天院,在小何的陪同下,到离天河棠下租了间不大的房子住下。这一天,是我开着婷的车接他们的。婷不想来,我只好自己来了。
“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刘老板的意见。”我说。
宝没哼声,在她心里,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再没有地方住,哪怕流落街头,她也不可能会这样做。这点我知道,但我还是这样说出来。心里却在埋怨我自己,为什么帮不上宝半点忙。
小何见宝不出声,他对我笑笑,“高山先生,有我在,你放心。宝是不会有事的。”
我点头。但他们经过这一件事,几乎是身无分文了,如何能在这里住呢?更何况宝生完小孩,身体要进补才是。小何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高先生,我的以前工友都会借钱的,宝的身子要补应该不是问题。我也通知他们所在,他们下班后会过来看我们的。”
宝依然没有说什么,我只得随便与小何说好好照顾宝的话,然后离天棠下,独自到珠江边来。
宝的心理反差一定很大。她喜欢的人是我,而我不知是什么原因,却无法爱上宝。现在宝生了孩子,孩子的父亲却把她母子抛弃了。在她身边照顾她的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一个月收入才几百元现在又没法进厂的小何。出门打工的女孩子,有谁会愿意嫁给一个收入这么低的男人呢?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拿青春作幸福的赌注了。
我只有叹气,男人与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的关系?为什么总是兜兜转转?你喜欢的人喜欢别人,不喜欢的人喜欢自己。想嫁的人娶了别人,嫁了的却是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爱情太自由,结果令人太累。是生活在欺骗人还是爱情欺骗人呢?我根本无法明白。
再想想我与婷,发展就是快。婷最初在我心目中像个白雪公主。但我又想,白雪公主真的就是梦中情人吗?是不是我们心中总有一个梦,梦想着与自己最爱的一起浪漫,同甘共苦。到底有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说法的?却在这时,我回过头正要走的一刹那,见到了一个女孩——隐隐约约觉得是在阳江见到的君。
“君——”我自然地叫了起来。
那女孩根本没有听到,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我在寻思,在阳江遇到的女孩如何像敏一样呢?现在却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隐隐约约的感觉,似乎这里还会有一段故事。——不知是谁说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故事。许多男人怕的就是有故事的女人。
婷又打我手机催我回去了:“你是不是在宝那里赖着不回来了吗?”
她是对宝有成见的。“我不在宝那里。”
“在哪?”
“江边。与你一起看风景的江边。”
“那你早点回来吧。”婷挂机了。
我还是不想回去。心里一直是对宝的愧疚,虽然目前似乎拥有了婷——总算是理想的女孩,我心里好像还有什么不能得到似的,人心不会像我这样的吧?
“嗨!河,怎么是你了?”
是敏。怎么这么巧?
“我想散散心……”
“婷干吗不出来陪你呢?”
“我自己出来的,是接宝出院。”
“原来这样。”
我再细细看看敏的样子,敏与君——在阳江遇到的女孩子——越来越像了,还与刚才在我面前经过的女孩子一样,“敏,有个人很像你……”
敏微笑着问我:“有这回事么?你眼花了吧?”
“我想……应该不是。是真的像你。你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呢?”
“唔……我想也不会有的。我又没有姐妹,妈妈说只有我一个人。”
“你爸爸呢?”
“爸爸?”敏笑笑,“不知道。”
“哦,不好意思。”
“没关系,习惯了。有妈妈是一样的。也许因为这样,我才与婷成了最好的朋友。”
“婷也没有爸爸的么?”
敏奇怪地看着我。
“婷从来没有与我提过她爸爸的任何事。”我摇摇头。
“是吗?”敏淡淡地说,“我也不好多问。这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不一定要说出来。”
“她隐瞒她爸爸的事,似乎是不信任我一样。”
“怎么会呢?婷不信你能与你在一起吗?”
“那是另外一回事。”
敏摇摇头,“婷是个很受欢迎的人,很漂亮,在学校里喜欢她的人多着呢,她都不喜欢。却在公司里遇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我也说不准是为什么。自与你到阳江一趟后,她在学校里与我说的都是你,除了你就没有别的话题了。我想,是谁会这么鼓动被这个高傲的公主看中了。后来知道是你……”
“是不是有点失望?”我打断敏的话。
“不是啦。”
我笑笑,“我只不过是个乡下仔而已,真不知好到哪里去,婷能喜欢的,可能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也许是吧……但也不一定是,不一定是这么说的……”
我不说了。宝的事让我愧疚,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宝曾经是如何对我的,如今她应该是需要我的时候。只是,并不是她需要我我就可以呆在她身边的。毕竟我已与婷定婚,宝的孩子是别人的。
“你在想什么了?”敏问。
“没什么……有些事就是费解。书上没有告诉我们该怎么做,也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做,一直只有自己慢慢摸索。最后不明白了,也只由它不明白,没有答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一笑,“是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应该是为宝的事吧?”敏就是能猜到。
我点头。
“其实,都过去了,男人比女人更看不开吗?”
“我是想帮宝,但我又不知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什么都不用做。宝有人照顾,生活费有人想办法,也不要刘阿姨(刘老板)特别的照顾。在社会,几乎每个人都学会了生存,每个人也必须先自己生存,你何必老是为了一个能生存的人担心太多呢?”
我笑笑,“是了。你的话让我明白一些事情。”
敏也笑,“你出来社会时间久,经验比我强。现在有些事怎么反而比我还要迷惘呢?”
“是呀,看来我是老糊涂了。”
敏格格地笑起来,“你才几岁呀,自己认老了。”敏这一笑,笑得特别好看,不是妩媚,也不是迷人,我只能用“好看”二字形容她。
“你还是回去吧,婷在等你呢。过几天,刘阿姨可能又要让我们出差了。”
“又要出差?到哪里去?刘老板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呢?”
“我也不知道。是刘阿姨随口跟我说了一下。”
我不喜欢出差,因为宝需要人照顾——是我相得太多了吧?宝有人照顾了。男人有时就是不知所为,干吗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永远的护花使者呢?宝早已不属于我照顾的人了,有的只是我曾经是宝照顾过的人。像我这么一个男人,能照顾宝吗?

******

方老板还是带着她的小白脸(似乎不该这么叫吧)到了公司。
“我想在广州天河棠东开一家酒店,高先生,你帮参考一下如何?”
刘老板出去还没有回来,方老板还是找我谈谈。
“我本来是问你的未来丈母娘的,她叫我等一会。我倒想听听你这位才子的意见。”
我笑笑,“方老板才是商界人物。我只不过是一介书生,对酒店的事一无所知,无法提供什么可参考的意见。”
方老板的眼睛特别会笑,“睢你,这么快只把意见只留给刘老板了。有其丈母娘必有其女婿啊!好样的,好样的。”方老板完全不觉得她还带了个小白脸过来了。
“你先到车上等我。”方老板打发那个小白脸出去。那男人低着头,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办公室只有我、敏与方老板。
“高先生,这段时间你们好像特别少到阳江玩了。可别忘了我们的合约是三年的。这三年,你还是得走走闸坡呀。”
提到闸坡的事,我直想吐。
“这个当然。在闸坡里有方老板你的照顾,吃得好,玩得好,叫我无论如何舍不得不去。”
敏知道我在敷衍方老板,她知道方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方老板,河还经常提到去闸坡的事呢。这次能与方老板你合作,还不是多得你的照顾。”
“哎哟——,这小姑娘还真会说话呀……”
“多谢方老板夸奖,你上次夸奖过我了,让我怪不好意思的。”敏微笑着端一杯咖啡上来。
“要是刚才那混小子能有你一半多好呀……”方老板一边喝咖啡一边说,“那混小子不知是脑子里少了哪根筋的,闷人。还是高先生你的助手好呀,人又漂亮,嘴巴能说会道。你说,会有谁不喜欢呀?”
敏说,“我帮不上什么忙的,现在只是学习阶段,能多做点事,也好成长。”
“对!年轻人就应该这样。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将来一定成事的。”
“谢谢方老板的金玉良言。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谁要欺负我的敏了?”听声音便知道,是刘老板回来了。她与婷一起回来。婷一见我,便挽着我的手臂,微笑地看着我。
方老板站起来,“瞧你这凶相,我哪敢欺负人。这是你的地盘呀!”
“哈哈,知道就好。怎么样,这棠东可以再开一家酒家么?”刘老板单刀直入。
“我看了看,觉得还是不错。”
“那你闸坡的生意呢?是不是要全部搬过来这边了?”
“不是。闸坡有闸坡的,这里有这里的。生意嘛,当然是越做越大好。像你一样,把公司扩大规模了,业务也在不断上升。”
刘老板笑了笑,“都是小型公司,别说得像个大公司一样啊。”
“白手起家,这样的公司才是了不起的。哪像我,都是我的死鬼老公留下来的东西,妻承夫业嘛,没你那么辛苦。你的公司才是真正的公司。”
“你什么时候说话就得这么客套了?吃错药吧?”
“你才吃错药呢!我是来谈正经事的!”
刘老板哈哈大笑,“正经事儿?我看人这人都是个老不正经的。到哪里都带着个男助手,你还说是办正经事儿的?笑死我了。”
方老板也不以为然,“公事正经,私事呢,说实的,我真没你那么正经了。人一世物一世,男人可以的事女人怎么不可以做?这年头,什么事都是司空见惯的,早已在若干年前就不是个新鲜事了。亏你还笑出来,不知你落后多少年了。”
“我宁愿落后算了……”
“男人事业有成可以养小蜜,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呢?姐妹如手足,老公如衣服。哈哈,天底下的臭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都是垃圾多一点。”
方老板说完,所有人都看着她。
“呵呵,说话说过火了,真不好意思。”方老板有点不好意思了。
像这样的女人,我认为说什么都正常,做什么也正常。虽然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多,但也不少。她们以为自己是男人的附属,所以认为男人也可以是女人的附属。如果只有女人在一起时,问题容易清楚。或者只有男人在一起时也容易清楚。但要是把女人与男人放在一起时,放多问题就变得不清不梦了。
“男人与女人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嘛。”方老板还在说。
婷看着我,微笑着,“你听过像方老板这样的话呢?”婷的声音很小。
“没听过。”我只是没说出来,像方老板这样的人,做都可以了,更别说是说出来。我就是在闸坡与她谈了一次生意,之后便无法忘记得了她。有时想,要让人记住自己,方法也不是太难,只要愿意去做便是了。或者让一个人讨厌,方法也可以也这一样。
刘老板向婷使使眼色,婷就拉着我出去了。
敏也跟着出去。
之后她们说了什么,我无法得知。只知道两个女人在一起,所说的一是生意,另外的就是男人了。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50#
发表于 2007-10-3 16:38:16 |只看该作者
                     


                   十八、烦燥的生活还不能让我安份一点么?


婷开始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早点也好。”
“你真的是这么想吗?”婷天真地问我。
“我妈妈早就想抱孙子了。”我笑着说。
妈妈想抱孙子是真的,但这与我结不结婚似乎没有关系了。
“那我们快点结婚,好生个孩子……”婷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臂弯,头靠在我的肩上。珠江的风好柔,吹得婷的头发更柔了。这时在我的心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走在沿江路的人都以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们,使我心里的幸福感更浓了。

“婷,你知道吗,有你,我什么都满足了。”
婷甜甜一笑,“应该是吧,我对你这么好。”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个什么样的女孩,反正在老家娶个村姑也算了。如今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呀?”
“爱情其实真的是件美丽的事。”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与你一起的。不知为什么,从我看到我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要定你了。怎么样,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婷调皮地笑了。那么开心。
被爱真的是一种幸福。以前都是我去爱别人,苦苦地去追。现在是婷先喜欢的,对比之下,我心里的滋味是无法形容的甜。

“婷……”
“嗯……”
“我们以后都不要分开的,你说是吧?”
“嗯!”
“记得黄安的歌么:多少男男女女相聚分离,遇见你是千万分之一……”
“听过,很好听,叫做什么《明明知道相思苦》对不对。黄安还有一首呢,‘苍天可老,海水可翻,爱到深处几多难。看我这一生,峰回路转,为谁辛苦为谁忙……这歌词写得很好。”
“是呀。歌曲就是生活与爱情的写照。有时我们都知道,就是没有经历过。”
“这个世上那么多的事,你也要每一件都经历过吗?那怎么可能呢。”
我叹了一口气,“经历多只说明走的弯路多了,挫折多了。如果可以,谁愿意经历太多呢。”
婷轻轻吻了我一下,“是不是又想到以前的事了?”
婷变得有点理解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只是有时偶尔会想起罢了。”
“不是偶尔想起,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伤了你,伤口还在痛。”
“的确如此。”
“你不发觉我正是你最好的止痛良药吗?”
“当然知道啦。与你一起,就会忘记许多。”


是不是这样,目前好像没有。至少宝是忘记不了的,以前的事也忘记不了。也不知时间会不会真的慢慢让我学会忘记。
“你以前不是觉得与我在一起有一种男人的压抑吗?”
“男人的压抑?什么意思?”
“许多男人都不愿意接受女人的施舍或给予,不喜欢女人比男人的家境更好,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抑着,所以叫男人的压抑。”
婷怎么把我以前的心事都知道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真的害怕她会看到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哪里……”
婷笑了笑,“河,我是爱你的,我不会让你感觉到任何时候压力。我妈妈也是农村出来的,所以她从来都不会歧视任何人。你有这样想法,说明你是个真正的男人。毕竟男人要活得有尊严,骨气。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这些,使我更加爱你了。”

婷的话,使我感动。我以前就是这样想,现在都被婷说中了,我还有什么好掩饰的呢?
“婷,你真好……”这是我发自内心里的一句话。以前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说话的。
“知道就好了。”婷应得更加温柔。
我心里想,我梦寐以求的女孩子不就在我身边吗?我何苦还要苦苦寻寻觅觅?最不可想象的就是拥有时不珍惜失去再全追悔的反差。到了今天,我还不明白我自己的爱情吗?


******


我与婷散步在沿江路。这条路是最安静的,在喧嚣的都市中,这里正是一个栖息、喘息的好去处。我与婷相恋以来,我不知不觉地喜欢更安静的地方。虽说婷家里住在凤凰城别墅里,但那毕竟是豪华下的安静,灵魂是无法安静的。有空时婷总是开车送与我到沿江路走走。
与婷牵手快到海印桥时,在珠江边忽然一个女孩映入我与婷的眼帘——君!
“敏,你怎么出来了?”婷叫了声走上去。
君莞尔一笑,“靓女,你看错人了吧?我叫君,不叫敏。”
“你明明是敏呀,是我的同学!”
君一笑,用手轻轻一拂长长的秀发,没说什么,对我轻轻一笑,然后轻盈地离去。

君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她何故与敏如此相似?从阳江闸坡到广州,仿佛她一直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的身边。难道是我内心里的某种原因在作祟?记得中文系的人都喜欢幻想,幻想着与某一个美丽的女孩在美丽的春光下美丽邂逅,诗一般的情怀,梦一般的相遇——我在广州这么久了,烦燥的生活还不能让我安份一点么?

“奇怪!”婷叫了声,“那人怎么与敏这般相像呢?”
我在想,在阳江时我与敏有一种莫明的想法,觉得她与婷是不同的两种女孩。婷是那么惹人爱,是个完美的女神。敏是一种让我说不出感觉的女孩,偏偏有一个与敏一样的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知是老天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安排。
“我与敏大学四年,怎么会认错人了?”婷有点纳闷。
我笑笑,“我也不相信会有这般相似的两个人。”
婷立即打电话给敏:“一个与你十分相似的人,敏,你相信么?我还当你也到了沿江路了呢。”
我听不到敏在说什么,只听到婷在说:“你不相信,哈哈。那当我见鬼了。记得你说过你家就你一个人呀,爸爸妈妈都在美国。……当然了,……”
我看着珠江的水悠悠流着,水不能平静的,我心如江水,也不平静,但也不泛起波浪。


******


“那敏为什么一直不对你说呢?”芳听我讲到君几次出现在我面前时问我。
“敏从来不与我说她的任何事。她一直都是那么不冷不热的,只有与我一起出差时比平时更多话说,真是乖。”
“我不乖了?”芳说。
“哪里,你比谁都乖。只是,敏毕竟与我一起工作这么久,给我印象一直很好。忽然之间与她再没有见面,心里……”
“心里有种失落感吧?”芳笑起来。
“……”
“那宝也太傻了,我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人。只有我才比他更傻。”
“为什么?”
“因为我选择了你这个风流的家伙。”
“但我不下流呀!”
“哼,与这么多女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的,谁知你下流不下流。”芳笑得更开心了。


******


那一晚,我一个人开着婷的车到了天河一家音乐酒吧里。与婷一起时,我总忘不了自己抽些时间独处。

台上的乐队正演奏着优美的萨克斯。悠扬的音乐,轻荡的红酒,还有轻盈的舞姿,交织在一起,一切都在飘扬。我轻轻尝着红酒——旁边还有啤酒。听着音乐,眼前是我大学时代与同学们玩BAND的情景。
《挪威的森林》里的吉他一直是我弹,我忘情地弹,忘我地弹,整个世界都是音乐。在音乐里,没有悲伤,没有浮躁,也没有平静,只有音乐。爱情是音乐,相遇是音乐,分手也是音乐。
我轻轻地又喝了一口红酒,嘴角难得地笑了。我一个人坐着,自己笑了。那是我灵魂最干净的时候,与同学玩BAND,到野外写生,音乐与绘画是我大学时最主要的快乐,尽管我学的是中文。当然,也写诗:“你说是要走了,我说你走吧,因为我有音乐。天空是你的,你也是你的,我还是我的。世界有你精彩,没有你一样精彩……”现在想起来,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我又笑笑。

台上的萨克斯秦起《回家》来,勾起我想到家里的朋友——多久没有打电话给我的好友好与发了?那可是与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啊!难道广州不让我想起我的朋友了吗?

我向台上望去,透过斑斓的灯光,一个打扮非常入时的女孩正在轻轻地打鼓——怎么会是君?以前我常常来的酒吧里,从来没有过君的出现,她竟出现在我常来的音乐酒吧里了?

[ 本帖最后由 魔域之花 于 2007-10-11 22:58 编辑 ]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素心月 管理员
勤奋的追梦人
51#
发表于 2007-10-4 08:19:17 |只看该作者
沙发,欣赏~~~
认认真真学对
清清白白做人
52#
发表于 2007-10-4 17:42:14 |只看该作者
二手沙发,再赏~~~兄弟辛苦~~ :f :f :f
爱祖国更爱才子
53#
发表于 2007-10-5 06:45:45 |只看该作者
泼点冷水啊,浪子同学也太现实了些,活得还有些累,不知如何风流得起来哦
54#
发表于 2007-10-6 01:19:11 |只看该作者
俺又来了,期待更新中...
55#
发表于 2007-10-7 15:15:19 |只看该作者
浪子估计是放长假了
56#
发表于 2007-10-7 16:41:44 |只看该作者



            十九、寄生在这城市里,是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呢


萨克斯演奏着,君在打着鼓,脸上时不时露出与灯光一样的笑容,像黑暗角落盛开的花儿。我在角落里坐着,看着这朵黑暗中的花朵,一边喝着红酒。
音乐,女人与酒,是一首永远经典的萨克斯。我知道我的潜意识又在作祟了。

“可以与我喝杯酒吗?”在我低着头思绪胡乱飞翔时,一个声音在我身旁响起。
君忽然微笑地坐在我旁边。
我轻轻看了君一眼,一笑,一举杯:“请。”
灯光下的君,如红酒般鲜艳。
“从闸坡与你相识,一直想与你见个面。只是,要靠近你身边真不容易。”
我算什么?男人心里都希望生命中有无数个美丽的女人,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青春期开始就是这样想的。现实却由不得我这样做。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的?”
“应该是我问你这句话的。”君嫣然一笑,“怎么?怕你女朋友了?”
“是。我的今天几乎都是婷所赐!”
“我鄙视这种男人!”
“为什么?”我一笑。
“没有骨气的男人怎么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呢?”
“我例外!”我何尝不是这样想?但我今天是我个人的努力与机会得到的。
“你住在凤凰城的别墅,这是成功男人的标志。你以为你成功吗?”君的脸色比啤酒的颜色还要冷。
“我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从小就是,一到广州来就是。”我依然微笑。
君又灿烂一笑,像是冰冷混浊的啤酒里开出的一朵花。“其实我在试探你。因为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男人。”
“我有什么好试探的?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偶尔在广州见过,却没有打过招呼。”
“你不觉得奇怪吗?”君把红酒喝完了,“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边的?”
我摇头。像这样的问题,尤其是漂亮女孩子问这样的问题,最好的回答是不回答,报以微笑。

“男人都希望身边有无数漂亮的女人,对不?”
我只喝酒。
“我漂亮吗?”
“嗯……”我借着酒在嘴里,含糊回答。
“我喜欢你!”
我没有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反而是把酒轻轻咽下去了。“为什么?”我问,我和微笑一直挂在嘴角上。
“不为什么。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有什么奇怪的吗?自你到闸坡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已经来了。那天早上我是故意一个人出现在海滩上的。怎么样,惊讶吗?”
是惊讶,但我不会直接说的,“再喝一杯吧。”我给君倒了一杯酒。
音乐停了,君说,“我上去唱首歌给你听。”她一手端着杯,一边走上来,拿起麦克风。音乐渐渐响起来,是一首新的歌曲——至少我从来没有听过:“是这么一个早晨,是这么一阵海风,绵绵的沙滩吻着我的双脚,谁勾起了我早起的梦?……”

君一个人走在沙滩上,海风吹着她轻薄的衣裙与长长的秀发,像我长长的梦在飞扬。我心底里的欲望再也按不住地浮出海面,跟着君一起并肩。那是一幅朦胧的油画,朦胧着我的梦,我的心,也朦胧着我的手,要蠢蠢欲动手……

君唱着这歌,像是故意唱给我听的。
掌声不断,君说:“这歌是我特意为一个与我邂逅在海边早晨的沙滩上的一个男孩子而写的。”
整个酒吧几乎都沸腾了。
一个年轻的男生走上来,君与他礼貌地拥抱一下。
那男生说:“我愿意做与你邂逅的那个海边男人,如果他不在这里。”
“他就在这里。”君大方地起来来,拉着我的手上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君拿了另一杯酒给我,拿着麦克风:“各位,为我们的相逢干杯!”
台下一阵欢呼!

君微笑着看着我,你一个久别重逢的情人看着自己的情郎一样。这直叫我吃惊,也叫我兴奋。
我心此时慢慢泛起波浪来。君拉着我在音乐中起舞,她的呼吸声与我如此接近,我感到她的心跳,也感觉到她的炽热,她炽热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对着婷,我感情起伏,对着君,我欲望不断。这时我才知道,城市里除了冰冷,还人欲望。那么,我苦苦的寻觅,寄生在这城市里,是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呢?

“……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张宇的歌又唱起来。
君抱着我的腰,然后抱着我的脖子,嘴巴慢慢靠近我的脸,轻轻地吻了一下。我感觉到刹那的温存,她温热的唇只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心却泛起波浪来。我微笑着看着君,眼前的君像与我刚相识的婷一样,我恍惚着,这人就是婷一样。
“婷……”没有叫出来,婷不是这样的,婷的手从来不会那么僵硬,即使她把我抱得再紧。君的手与婷的手明显不同,君的手不是婷的手那么温柔地抱着我,君的手像蛇一样缠着我,缠着我的脖子。婷的眼光是发出来的温柔,在慢慢把我软化;君的眼是喷出来的火焰,要把我燃烧!

灯光,音乐,红酒,女人,交织着我的心。
温柔,炽热,欲望,浮躁,燃烧着我的身体……
“君,我想……”我想把君推开,想坐下来喝杯红酒。
“我知道你想……”君故意没有把话说完。我知道君在说什么,但不知道君的话真假与否。
在这虚假的城市里生活多年,我养成不相信别人的话的坏习惯。
“君,我们第一次见面……”
“不是呀,见过很多次了。”
我勉强微笑着,心里就想把君抱得更紧,但我的手此时不听我的使唤。“我不大会跳舞。”我也不知这时我说了什么话。这些年我学会了不面红耳赤,不心跳加速,却没有学会胡言乱语。



******


这一晚,我没有回去。
婷打了很多个电话,我说在朋友那里,婷说一个人她睡不着,我说我会尽量快点回来。
只是,这一晚我虽然与君睡在一起,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是男人吗?”君抱着我的头,紧紧贴着我问。
“你说呢?”我内心的欲望虽然在泛滥,但没有成灾。
“是男人的话今晚你不碰我,做得到吗?”
“如果我不碰你,那我才真的不是男人呢!”我嬉皮笑脸。
只是我没有告诉君,除了婷,以及我以前的女朋友,我没有与其他任何女人发生过这种关系。
君是带来了欲望,也带来冲动,但没有让我出轨。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美人在抱,心能不动?
君闭上眼睛,等我的吻,等我的冲动。
性感的睡衣,鲜艳的双唇,温柔的呼吸,粉红的灯光,桌上还有与君的双唇般鲜艳的红酒。
空调绝对是最合适的温度。
我慢慢地吻了君的双唇一下,君甜甜一笑,像小猫般睡在我的怀里,轻轻地说:“今晚,我完全是你的……”

她不是婷,我不想与她这样一起。但我也不想破坏这种气氛。就让这一夜慢慢地过去吧。
这一晚,我始终没有脱下君的睡衣,我忽然觉得她不是个放荡的女孩子,她可能需要爱吧?因为我清楚地看到,君穿睡衣的样子是那么清纯,那么让人怜爱。
她睡熟时紧紧地抱着我,好像在梦里是那么孤单,无依无靠。她不时地梦呓,不知呼唤着谁的名字。
我一直这样守着,直到快天亮时,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竟睡着了也不知道。

醒过来时看到的是君甜甜的笑脸。她已不是昨晚那个君了,是一个非常动人的女孩子,穿着洁白的衣裙。
“吃早餐了,懒虫!”
与君面对面地吃早餐时,君像个情人一样,问我味道好不好,问我睡得好不好,她吃得很少,都把东西夹到我的碗里去,“多吃点,好久没有人尝过我做的早餐了。就连我爸……”
君没有说下去,只是微笑着看着我。
等我吃完后,君轻轻地说,“你赶快回去吧,婷一定急了。你就说去朋友那里,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幸福。因为我知道你们已经订婚了。”
君送我到门口,嫣然一笑,“以后有空常来,再见。”说完把门关起来,令我无法看到什么东西,就像看不到她的任何东西一样。
我怎么了?一个初相识的女孩子,在她房间里过了一夜,然后门就这样紧紧闭上了。
君没有提到昨晚的任何事,或许大家想的都一样吧,都不要提过去的事。

婷在公司里等着我,他知道我上班不喜欢迟到,总会准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你昨晚去哪了?”显然,婷昨晚没有睡好。但她没有怪我,还是温柔地问我。
“去朋友家里,喝酒,他最近不开心,喝醉了……”
“原来这样,他没事吧?”
我笑笑,“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你喝酒没有?”婷关心地问我。
我笑笑,“一点,没事。”
“我还以为昨晚你看宝与小何了呢。”
“没有。他们现在很好,我不用担心。”
“妈妈昨晚心情好像不点不妥。”婷有点忧愁。
刘老板一向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什么事了?”我问。
“她听了一个电话,她一直没有说话,最后把电话狠狠一摔,进了房间里。今天早上也没有出来,我敲门,她叫我到公司来。河,我好担心妈妈……”
婷与刘老板相依为命,她的妈妈是她最亲的人,怎么会不担心?
“我们回去看看吧?”
“不了。”婷摇头,“我最清楚妈妈,她不会让我们看到她不开心的。”
“那今晚我们买点好菜,做个好菜,她会开心的。”
婷点点头。


[ 本帖最后由 魔域之花 于 2007-10-11 23:03 编辑 ]
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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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07-10-7 16:42:40 |只看该作者



                   二十、红尘太累,让我歇一歇吧!


刘老板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一天没有到公司里来。
我们回来时,刘老板却已经做好饭菜了。
“快来坐下,今晚我煲了你们最爱吃的骨头莲子百合汤。”
很丰富的晚餐,刘老板完全是个家庭主妇。“一会雅俐会过来。”
我们坐下,刘老板的表情完全与往时一样。
门开了,雅俐进来了,“刘姐,就等你的靓汤,哈哈,我真有口福。”
刘老板眉开眼笑,“知你嘴馋了,快坐。”
雅俐笑笑,对我说:“河,你昨晚不回来,刘姐可生气呢。要知道你们快结婚了。”
“以后不会的了。”我笑着说。
雅俐怎么知道我昨晚不回来的?
雅俐笑笑,似乎知道我这样想,“婷以为你到我这里。”
我到雅俐那里做什么了?我不明白。
“刘姐知道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以为我找你有事了,所以叫婷打电话给我。现在好了,你以后呀,要出去,得让婷批准。”雅俐着重把“批准”二字说了。
“我出去要婷批准?“
“当然,这似乎有点限制你的自由了。这是我个人看法,你不要当真。”雅俐接着说,“以前我的老公就是这样,我没有好好看管,结果与别的女人到国外去了,把孩子与生意留下来给我这个弱女子。不过婷你大可放心,”雅俐对婷说,“给个水缸他做胆他也不会出轨。”
我笑笑,昨晚我没有出轨,但不是怕婷知道,而是我不会这样做。

闸坡的方老板让我恶心,敏是那么规矩,君却不是个放荡的人,即使她有点像。我倒觉得雅俐是个最沉稳的人,沉稳得让人感觉不到她内心的冲动——一个事业有成的单身年轻女人。我只奇怪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雅俐的最深处的东西。
饭后,我这一晚好好地陪着婷,刘老板与雅俐出去了,没有交待我们什么就出去了。雅俐只说句“今晚把整个房子交给你与婷”就与刘老板手拉手的出去,留下丰韵依然的背影。


******


“我一直在猜想妈妈昨晚接的电话。”婷依在我怀里,轻轻地说。
“你不要太担心了,你妈从来都不会让人担心过。”
“她从来没有这样不开心的,把电话狠狠一摔,好可怕。”
“有我呢,婷。”我吻了一下婷的额头。
“我只有这个妈了,从来没有听过我爸的事,妈妈也从来不让我提起他。甚至以前有同学说我是私生女,让我伤心好久,却不敢对妈妈说。在所有同学中,敏是我最好的最了解我的。”
“还有我呀,老婆!”我忽然这样说。
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内心里已经把婷当成我的老婆了。现在中我与她一直在一起,住在她的豪华的别墅里,即使我曾经迷乱,浮躁,不安,迷惘。但婷始终在我的身边。
“你再叫一次我,叫我……”婷看着我,把我抱得更紧。
“婷,我最爱的,我的老婆……”
婷哭了,把我抱得更紧,“你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有多久,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才第一次这样叫我……你知道吗,你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在我的生命里,除了妈妈就是你……河,我爱你……”婷深情地流泪了。

我唏嘘不已,我知道如果我再不与婷结婚,我会从此失去她。我忽然有一种想结婚的冲动。只是,我没有说出口,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然而,好像是潜意识告诉我,我会失去婷——一个不计较我任何出身任何背景的深爱着我的女孩,我不能想像到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失去婷后的世界。
我开始害怕。
“河,我最怕失去你……”婷流着泪说。
我也怕,但不知婷知不知道,我没有对她说出来。
这一晚,我与婷度过非常美好的一晚。


******


“妈妈,我想结婚了。”婷挽着我的手,对刘老板说。
“太好了。你们决定什么时候结婚?”刘老板高兴地问。
“下个月吧。我们都说好了。”
“太好了,哈哈,有喜酒喝了。”公司里所有的人听了都高兴万分。
有人说:“你们的事终于要办了,老叫我们等这么久,天天打听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有人说:“我们老板有个这么能干的女婿帮她打理生意,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不管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我与婷一样那么开心。
刘老板却说,“下个月,可能快了点,我没有准备好呢。”
“妈,你不是说过越快越好吗?”婷撒娇了。
“当然啦,只是下个月可能有点事。再推后一点,反正我早把河当成我的女婿了。妈妈就你一个女儿,当然要把婚事办得好好的,你说呢?”
我说:“也好。婷,结婚是大事,不能草率的。”
婷说:“好吧。妈妈你要提早准备呀,我要做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婷的脸上泛着幸福笑容。
“恭喜你了,婷。”敏微笑地走上来,“我要告诉我们以前所有的好朋友,叫他们都来祝福你们,怎么样?”
“好呀,把洁,怡,馨,兰等等都叫过来,那有多热闹呀。”
敏笑首问:“要不要把峰也叫过来?”
“他?算了吧,免得他更不开心了。”
峰是苦苦追求婷的那个富家子弟,婷却选择了我这个穷光蛋。
“就算你不通知他,他也会过来的,你相信吗?”敏说。
“随他吧,都是他自己傻,与我无关。”


******


自决定与婷要结婚后,刘老板连续几天晚上都在摔电话。我与婷都已经买了3个回来,还买了两部手机回来。每次刘老板摔了手机后就去找雅俐。
婷从来不敢问她妈妈是什么事,刘老板也不说。
我们再也没有在刘老板面前提到结婚的事。如此过了近两个星期,刘老板几乎每天晚上都不回家,都到雅俐家里去。出门时总是对我们说:“今晚把电话挂起来,不给任何人打过来。”

婷连续伤心了好几晚,本以为我们要结婚刘老板会高兴,却不料是这样,婷的泪常常挂在脸上。我双是弹吉他,又是弹钢琴,婷却连她最爱听的《梦中的婚礼》都不听了。记得以前我弹这首曲子时婷总是聚精会神地听着,每次都是这样。现在婷只有伤心。
君偏偏这时会打我手机,虽然没有显示姓名,但我知道是君。我没有接。
半夜时我收到一条信息:“听说你快要结婚了,恭喜你们!祝福你们!”是君发过来的。
我把信息删了。

几天后,我接到小何打来的电话:“高先生,恭喜你!”
我很想问问小何最近好不好,宝好不好,他们(我这样说,小何还十分高兴呢)的小宝宝好不好,但我没有问,只是应了几声。
我更想告诉我最好的朋友好与发,想告诉他们我要结婚了,但也没有打电话。
怕他们告诉我的妈妈,而且事情也不大好。

我好不容易从以前的伤痛中好过来,正全身心投入到另一段感情,正等着划上完整的句号,刘老板却不开心了。
她是个女强人,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没有想过一个女人把孩子带大,柔弱的双手创下一番事业,却发现没有人安慰过她,在乎过她的生活,情感。婷从小就是在妈妈的无尽的爱下长大,是刘老板唯一的寄托,是刘老板的一切。毕竟婷还小,也不懂如何关心她妈妈。其实婷已经很乖了,很听话了。婷也是这样说,也反复地问我:“但我妈妈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的?她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只有安慰婷。

生活有时像在演戏,说变就变。我们偏偏不是戏里的主角,是一个没有人看到的小角色,是一个没有人在乎你的喜怒哀乐的小角色而已。我们却天天在演着没有人观看的戏。
我有时极力要解读这出不是戏的戏,解读这个城市里的生活,解读这个城市里的故事与人物,解读这里面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但我没有读懂。我不是哲人,我是一个大千世界里的小人物,身沦其中,渐渐迷惑,直到迷失。

我忽然觉得生活本身就是一个骗局,我们时刻在欺骗着自己,是那么心甘情愿,那么无怨无悔。
我不觉得要结婚了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为是因为刘老板,也不是因为婷,是我内心的灰色的想法,是我内心的黑暗角落。
我想有一个家,想把漂泊的感情找个栖息的地方依靠。这是每一个凡夫俗子的想法。以前想什么拼搏,什么轰轰烈烈,现实把我的念头一次又一次敲击后,我又想有一个家。
我抱着婷,嘴里不停地安慰,直到我说不出任何话来。
婷就这样睡着了,而我还是久久不能入眠。
我想,快结婚了呀,不必想得太多。生活是美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哪怕生活有太多的黑暗,我还是崇尚黎明,崇尚太阳普照下鸟语花香的美好。
红尘太累,让我歇一歇吧!


[ 本帖最后由 魔域之花 于 2007-10-11 23:08 编辑 ]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58#
发表于 2007-10-7 16:45:17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阿林 于 2007-10-7 15:15 发表
浪子估计是放长假了

回来了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59#
发表于 2007-10-9 20:13:53 |只看该作者
回来了就好,这里太多MM想死你了~~~~
60#
发表于 2007-10-9 22:45:08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阿林 于 2007-10-9 20:13 发表
回来了就好,这里太多MM想死你了~~~~

兄弟抬举我了!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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